長長地一聲歎息,就連阿朱聽了這話,眼眶紅紅的,眼淚也幾乎墜了下來。
徐陽搖頭道:“人隻要遵從本心,結果如何,隻看天意!若是喬幫主你還想回歸丐幫,那便聽我的安排,我自有妙計,讓你能得償所願!”
“真的?”喬峰幾乎不敢相信:“可他們說,說喬某弑殺了養父、養母,又打死了師父玄苦大師!這……這一切都難以挽回了!”
“那你到底做過沒有?”徐陽平靜地問道。
喬峰使勁地搖了搖頭:“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喬某又怎麼可能去做?”
徐陽這才笑道:“那不得了?既然是有人陷害你,你自然要去查實,然後自辯一番。不管彆人信不信,最起碼喬幫主你不可喪失了信心。”
喬峰沉吟了片刻,這才重重點頭:“之後一切,都聽恩公安排。若是這次能洗脫冤情,喬某來世結草銜環,也難以報答恩公的大恩。”
“莫在意,喬幫主一生豪氣萬千,何必做這小兒女態。”徐陽微笑道:“但求以後喬幫主多殺幾個西夏狗,契丹兵,那便是對我,對我大宋最好的報答了。”
喬峰笑笑,也不說話,隻是低頭喝了口茶,但顫抖的雙手,顯示出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靜。
在他眼中,隻要能回丐幫與昔日兄弟重聚,哪怕就是當個三袋四袋的弟子,也遠比逃出關外,做什麼勞什子的契丹人要好太多了。
隻是,他的身份一日不確定,終究一日不安心。
旁邊桌子的幾個商賈,喝罷了茶水,閒聊一會兒天,也紛紛起身,重新踏上路途。
徐陽放了三枚銅板在桌上,充作茶資,也動身上路。
向西又走了十幾裡,終於看到了路人口中的小鏡湖。
隻見麵前一片湖水,碧水似玉,即便是偶有風吹過,依舊波平如鏡,不愧那“小鏡湖”三字。
湖邊有幾個老者垂釣,相貌清雋,文士打扮。
顯然也不是什麼漁夫裝扮,該是隱居在此地的讀書人。
湖畔有片竹林,阿朱此時的神色有些不對,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她緊奔了幾步,搶先進了竹林。
徐陽和喬峰不疾不徐地跟著進了去,果然竹林中有人用竹子搭建了三間竹屋,構築甚是精致,看上去頗為清雅。
竹屋的門並未關牢,阿朱推了門進去,屋內傳來婦人的詢問之聲。
然後便是“呀”的一聲驚叫,隨即傳來陣陣痛哭之聲。
喬峰生怕阿朱有事,也是不由得搶前幾步,衝了竹屋內。
等到徐陽進來,便看到一名三十些許年紀的美貌婦人,正抱著阿朱痛哭不已,手上還拿了塊金鎖片。
想來這便是阿朱、阿紫的生母阮星竹了吧。
她也是個苦命人,被段正淳勾引失了身子懷了兩個女兒,但段正淳一去不回,阮星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又如何養得活兩個女兒?
勉強生下來,養了沒幾天,便被她的父母找個借口送了出去。
至今十七八年了,始終未曾有半點音訊。
她以為這輩子再也找不到兩個心愛的女兒了,也就心灰意冷,離開娘家,在小鏡湖畔的這片竹林中隱居。
阮星竹原本以為這一生便這樣了,卻沒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自己還會看到當年係在女兒脖項裡的金鎖片。
鎖片上鑄著十二個字,乃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
這便是自己的女兒阿朱了?
阮星竹喜極而泣,但始終有些不敢相信,扯開阿朱的衣衫,果然在她肩頭上看到一個“段”字。
那字是當年自己親手紋上的,這就一定沒錯的了,她緊緊抱住阿朱,放聲大哭。
阿朱當然清楚眼前這個美貌的婦人,就是自己的生身母親,也是忍不住眼淚,大哭了起來。
這回便輪到徐陽和喬峰有些尷尬了,她們兩母女抱頭痛哭,阿朱此時還衣衫不整,兩個男人摻和進去算怎麼回事?
徐陽拉了拉喬峰的袖口,兩人便走了出來。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