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突然發問道:“二哥,你方才使出的,是什麼劍法?”
這劍法如霧如電,看似尋常,但麵對時卻感覺無可躲避。
那時段譽正在鳩摩智的掌控之中,等於是直麵著徐陽的那一劍,他隻有一種感覺,
躲不了。
無論他施展什麼身法,借助什麼角度去躲,都有一種必然會被刺中的感覺。
劍,還是那把平日裡背在二哥身後,普普通通的青鋼劍,然而在那一刻,劍氣四溢,滲透入段譽的每一寸肌膚,讓他不寒而栗。
要知道當時徐陽的注意力都在鳩摩智身上,所散發出的劍意不過百不存一,但儘管如此,依然讓見過一些世麵的段譽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
而九成九的劍意,則傾瀉在鳩摩智的身手,這該是如何恐怖的一瞬間?
這也是為何身為吐蕃國師,天下有數的高手,鳩摩智連思索的餘地都沒有,一路敗退的原因。
這劍意中雖然沒有半分殺氣,但僅僅就是其龐大深邃的威力,也足以讓吐蕃國師這般頂尖的高手,平生出一種蒼白無力感。
僅僅是一劍,鳩摩智便借勢跌出了屋子。
可以說,甚至包括“六脈神劍”在內,段譽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劍法。
乃至,如此恐怖的驅劍人。
幾近於道。
徐陽原本在思索接下來的路數,到底是就此離開此地,還是要返回去揭破馬夫人的真麵目。
兩者都會有各自的優缺點,一時實在是無法權衡利弊。
但段譽這一句話,卻提醒了他。
無論怎麼做,也不可能放任段正淳被馬夫人構陷,乃至丟了性命。
要知道儘管今時不同往日,馬夫人未必就敢對段正淳下手,但是哪怕僅是萬一,這都不是徐陽想看到的結果。
不動聲色,徐陽回道:“這套劍法名喚‘獨孤九劍’,乃是我從一座劍塚中獲得的劍法,隻可惜我才智有限,還未領略其最高深的境界。否則,今日就算是站在那裡,不用出劍也能救出三弟你了。”
段譽隻當他吹牛,天下劍法再多,還有不出劍就能贏了敵手的?
當然,今天算是被他救了,段譽也不好意思拆穿徐陽,隻得默默點頭,心中卻頗不以為然。
徐陽當然看得出段譽照顧自己的麵子,不過他說的可是真的。
獨孤九劍雖然已經被他練到了最高的第九層,但徐陽始終感覺,還能有突破的階梯,隻是他始終看不到這道跨越極限的階梯,到底在哪裡。
喬峰忽道:“劍法一道,喬某並不擅長。不過我師父曾經說過,武學一道到了極致,不論什麼武功,要做的都隻是返璞歸真,回歸本源。二弟你或者可以從這個角度來參照一下。”
少林高僧,眼界又如何高深,自然說得都是至道大理,徐陽略一思索,便有些開悟了。
“多謝大哥提點,或者這便是小弟一直在探索的武道坦途了。”徐陽心中轟然一聲,許多原本在考慮的事,在糾結的地方,都豁然開朗,再也不是問題了。
他索性就地盤膝坐下,清空思維,冥想起來。
這冥想法,也是徐陽先前在笑傲世界獲得易筋經後,從中領悟的修煉法門。
如今又獲得了喬峰的提點,摒除了腦海中紛亂的思維,重新從武道本源開始考慮問題。
一時間,這麼多年來學習、領悟出來的各種武學招式,修煉法門,漸漸自動開始了融合、滲透,乃至於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喬峰看了一眼徐陽,自然知道二弟這是又有了頓悟。
但僅僅是自己隨口說出的話,居然就能引導他參透大道,二弟這資質,未免也是太過可怕了。
喬峰可不知道,徐陽自從進入武俠世界之後,前前後後足足修煉了有十多年,其中更是利用係統的優勢強行學習了各種各樣的武功,多達數十種。
唯一欠缺的,可以說就是始終無法將其融會貫通,一直以來都隻是各自為戰。
可今日同鳩摩智一戰在前,自己感悟在後,又得到喬峰的提點,點開了他心中的靈犀。
陰差陽錯間,因緣際會,這才有了此番的頓悟。
可說是可遇不可求的難得機遇。
若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入寶山而空手回?
喬峰和段譽見此,分站一邊,替徐陽護法。
生怕有人經過,破壞了他難得的頓悟之感,那便追悔莫及了。
好在此地冷僻,他們三人又是走的捷徑,離開官道較遠,因此短時間內並沒有不長眼的家夥路過。
但儘管如此,眼看著徐陽打坐冥想,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淩厲,喬峰心中也是不由得越來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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