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徐陽不是那種很小氣的人。
他是那種非常小氣的人。
慕容複見玄難大師問答間神態自若,並未因他高貴的身份而彆有對待,也是欽佩之至。
彆人不知道姑蘇慕容家的來曆,向來為中原武林泰鬥的少林派怎麼可能不知道。
足見玄難大師是位得道的高僧,實在是令人敬仰。
“今日得見少林高僧,今日慕容複真是有幸,稍後還得請玄難大師多多指教!”慕容複一臉笑容地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請人指教一說,在江湖上分兩種情形。
一種,自然是自謙之辭,說明對方德高望重,武功高深,一般是後輩人請前輩高手指教武功。
還有一種,自然就是有敵意的說法,想要同對方交手,名其名曰請人指教自己。
慕容複所說的,是第一種意思還是第二種意思?
玄難大師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不管如何,他都想要領教一下姑蘇慕容家的“鬥轉星移”神功,看看到底是不是慕容複出手殺了他的師兄玄悲大師。
任何話語都是假的,隻有生死之際,一個人的武功是無法作偽的。
慕容家前一任家主早逝,如今整個姑蘇慕容,武功最高的不過就是慕容複。
若姑蘇慕容有嫌疑,唯一可能出手加害玄悲師兄的便是慕容複了。
玄難的武功同玄悲大師在伯仲之間,若是慕容複為了避嫌而不使出真功夫,他自然看得出來,但隻要慕容複證明了他擁有殺死玄悲大師的武功,那玄難自然也不是對手。
便是敗了,死在了擂鼓山,玄難也認為並沒有什麼關係。
慕容複隻是一個人,而少林派,類似自己這樣武功的師兄弟,不少於十人。
少林派,可不容折辱!
兩位高手相爭,若是慕容複存心保留實力,那便彆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臉上還是絲毫形跡不露,玄難淡淡一笑道:“久仰姑蘇慕容神功蓋世,貧僧倒真是想要領教一下。”
慕容複隻當他客套,大笑著應允。
兩人雞同鴨講,互相理解錯了意思,徐陽在遠處看得分明,肚子都快笑痛了。
看來待會兒,有熱鬨好瞧了。
緊跟著玄難大師進來的,是八名形態各異的中年人,其中赫然便有“閻王敵”薛慕華。
其餘七人,有邊走邊作畫的,有張口閉口唱戲的,還有背負瑤琴,形態各異,唯一的區彆便是這些人都身穿白衣。
他們是來死的?
這該不會是“函穀八友”吧?
想想也是,他們本就是聰辯先生蘇星河的弟子,蘇星河早年被師弟丁春秋所迫,立下誓言從此絕不開口說一句話,忍辱自扮聾啞,遣逐原來弟子,因此將這八位徒弟都驅逐出了師門。
然而這次珍瓏棋局之約,擺明了是蘇星河不再隱忍,想要通過招募一位少年英傑來繼承逍遙派的大統。
函穀八友自然聯袂而來,想要替師父撐腰,即便是最終不敵丁春秋,師徒死在一起,也好過苟活於世。
對於這種足夠義氣的做法,徐陽是很欽佩的。
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可能他們還不知道,丁春秋,死了好些日子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估計連屍首都爛了吧?
不過既然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徐陽暫時也不想提及。
既然人家師慈徒孝,就讓他們心情激蕩一會兒吧。
函穀八友身後,又跟進了一批高手,可惜徐陽一個都不認得。
直到人群的最後,出現了一名麵容僵直,手拄鋼仗的高手,徐陽的嘴角才露出一抹微笑。
段延慶,回來了。
果然,段延慶雙目如電,在穀中眾人麵上掃了一圈,便看到了徐陽。
衝著徐陽微微點了點頭,段延慶便隱入眾人身後,慢慢向蘇星河方向走去,不欲再引人關注。
徐陽明白,這是段延慶已經查實了段譽的身世,此次前來除了向自己致謝,就是看看段譽。
段延慶是個明白人,知道此時認回段譽,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相反還會影響段譽的前途。
他不會亂來的。
這批人一來,穀內便開始熱鬨了起來,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互相致意,一時喧囂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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