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城市的燈光輝煌璀璨,滿城亮起了萬家燈火,好一派濃鬱的人間煙火氣。
我突然產生了在省城買一套房子的想法。
怪不得人們都喜歡大城市,渴望在大城市買一套房子定居,我們這座省會城市,是國家準一線大城市,跟我們河蚌那個三線小城真的不可同日而語。我和墨池再多搞些錢,以後也到省城來買一套彆墅。
這個念頭剛一產生,我就灰心了,墨池還不知道是凶是吉,我卻在這裡瞎幻想。
我的心更加難過、煎熬起來,墨池為我帶來了這麼多幸福和財富,我卻沒有能力保護她。
這樣想著,我就開門下了車,穿過腳下廣闊的廣場,來到會展中心那些高大開闊的奢華建築物前,扯著喉嚨高聲向屋子裡喊
“墨池——墨池——你在嗎?”
哪裡有半點回音?
我繞著會展中心轉了小半圈,喉嚨都快喊啞了,也沒有墨池半點回音,倒是把冰兒給喊了出來。
“有墨池的消息了嗎?”
我問她,她問我,我們一人一鬼兩兩失望。
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冰兒又愧疚又難過,眼淚汪汪地安慰我說“姚嚴哥,墨池姐那麼深的道行,我聽說以前為了救你,獨自一人去西昆侖采藥都安全回來了,今天一定也不會有事兒的。不如我們還回到車上去等她,說不定她已經回來了呢,找不見我們,她反而著急。”
冰兒說的有道理,西去昆侖,那麼凶險,她都安全回來了,區區一個會展中心,豈能傷害得了我的墨池?
我們向我停車的地方走去。
老遠,我就看見我帕拉梅拉前的路燈燈影裡站著一個女人。
冰兒回頭對我一笑,說“我說的沒錯吧。”
說著她就急不可耐地向女人極速飄去,它一邊飛一邊帶著哭音喊道“姐,你可回來了,你嚇死冰兒了,你知道嗎?”
等我也奔到墨池身邊,冰兒臉蛋上掛著淚珠,一臉欣喜地摟著墨池說“姐,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消息,姚嚴哥差點兒沒有急死。”
我奔到跟前,一把把墨池抱在懷裡,久久沒有鬆開。
墨池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說“好了,冰兒還在跟前呢。你鬆開,我們去辦正事。”
冰兒調皮地對我和墨池吐了吐鮮紅的小舌頭,“我什麼也沒看見,姐,哥,你們可以無視我的存在。”
墨池還是輕輕推開了我,看著冰兒說“我跟蹤了那個安錫一天,現在我們就去找他。”
“他在哪裡?”冰兒迫不及待地問,說到仇人,冰兒馬上銀牙緊咬,滿臉仇恨。
“上車,跟我走就是。”墨池說著,拉開了帕拉梅拉車門,這會兒,她坐進了副駕駛座。
原來,墨池上午進了會展中心以後,一直飄在安錫的左右。
主持過開幕式,安錫就陪同京城來的大領導挨個展區去視察參展商。
快中午的時候,各個省的領隊領導又開了一個會,就回市裡去吃飯了。
墨池一路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