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
李如意氣的拍了李深的腦袋一下,這才把一枚簪花插在了他鬢角上。
“姐,戴帽子就行了,沒必要再插花吧?”
李深一臉不情願的道,活了兩輩子,他都沒往自己頭上插過花。
“你懂什麼,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當然要穿的喜慶一點,這可是金簪花,一般人家想戴都戴不起!”
李如意看著弟弟身穿大紅新郎服,頭戴烏紗簪花帽的模樣,眼睛中也滿是歡喜,等了這麼久,弟弟終於要成婚了。
“大小姐,外麵的儀仗隊怎麼安排?”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醜娘的高呼聲。
“我來安排,阿秀你盯著他,彆讓他亂動!”
李如意答應一聲,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旁邊的阿秀盯著李深,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說不定自己剛走,他就會把頭上的簪花去掉。
“阿秀,少爺平時等你不薄吧?”
果然,看到李如意走後,李深立刻扭頭向阿秀拉關係道。
“少爺您就彆費力氣了,大小姐吩咐的事情,我可不敢違抗!”
阿秀笑道,不是她不講情麵,而是為了這個婚禮,李如意都快忙瘋了,要是哪裡出了紕漏,肯定會被李如意臭罵一頓。
“唉,你說明明是我成親,怎麼我姐比我還忙?”
李深放棄掙紮,歎了口氣道。
“長姐如母,大小姐就隻有您這一個弟弟,肯定要替您操心了。”
阿秀說到最後露出了羨慕的表情,她是家裡的獨女,從小孤苦無依的,如果有李如意這樣一個姐姐,那她做夢都要笑醒了。
正在這時,忽然隻聽外麵一陣喧嘩,緊接著倫文敘、唐伯虎和徐經等人闖了進來,見到李深也立刻拱手道:“李兄,恭喜恭喜啊!”
李深看到這幫朋友也十分高興,當即站起來與他們說笑了幾句,他們都是要跟著李深一塊去迎親的,畢竟李深沒什麼親戚,隻能請這幫朋友一起壯聲勢了。
閒聊了幾句,李深安排他們到客廳休息,不過這時倫文敘卻忽然拉住他低聲問道:“李兄,你們那個司農寺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乾什麼的?”
司農寺重立,這件事已經在大明的官場上傳瘋了,可是除了幾位內閣大臣,以及李深這幾個知情人外,彆人都不清楚朝廷重設司農寺的原因,為此還傳出不少的流言。
“外界都是怎麼說的?”
李深卻沒有回答,而是向倫文敘反問道。
“外界的傳言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沒有一個靠譜的,不過有許多人注意到唐兄與徐兄恢複了功名,而且還在司農寺任職,所以都懷疑這件事和他們有關。”
倫文敘立刻回答道。
“差不多吧,司農寺的確是因為唐兄和徐兄重設,不過這件事關係重大,陛下親口下令,讓我們暫時不要外傳,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
李深說到最後一攤手。
紅薯可是關係到大明未來的糧食安全,所以在向外推廣種植之前,這件事都會處於保密之中。
“這麼神秘!”
倫文敘聽後更感興趣了,不過他懂得分寸,並沒有再問下去,免得讓李深為難。
接下來又陸續有賓客前來,比如李家莊的鄉親,以及司農寺的一些下屬,甚至連李深以前的一些同窗,也紛紛趕來慶賀。
雖然其中有不少人,在李深被雷劈後就再也沒登過門,不過李深卻也沒有計較,畢竟人生難得糊塗。
“李兄,恭喜啊!”
就在這時,隻見張侖竟然也前來道賀,身後跟著英國公府的下人,抬著不少的賀禮。
“張兄快請進,倫兄他們都在廳中!”
李深看到張侖也立刻迎上前道。
“李兄不必客氣,你去招呼其它人吧,我去找倫兄聊天!”
張侖哈哈一笑道。
之前李深救了他祖父張懋一命,可惜他祖父奉命去西北巡邊,現在並不在京城,否則肯定也會親自登門道賀。
剛走張侖進去,忽然又有一隊人前來,為首的竟然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李深看到對方也是愣了一下。
“小人劉瑾拜見李探花,不對,應該是李少卿,上次多謝您出手相救,否則小人的命恐怕就要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