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不脫,那朕可重重的打?”

身後的聲音低沉慵懶,卻無甚溫度。

謝才卿很低很低地“嗯”了一聲,聲音啞得厲害,心突突跳得有些快。

先前在大臣那兒選了怕羞,這會兒就得堅持選下去。

左右逃不過,挨挨便過去了。

身後傳來大棍被拿起的聲音,謝才卿咬緊牙關,緊閉雙眼,渾身緊繃,呼吸微微急促。

“怕疼?”

謝才卿明明已經做好心上和身體上的準備,被這麼一打岔,費了好些時間才勉強鬆了咬得緊緊的牙關,稍稍放鬆下來,從過於緊繃的神經裡找回自己的聲音,顫聲道:“從……從沒被打過,怕——”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身後人已經提著大棍揮了過來,身後是一道棍棒殘影和因為揮得過於/迅速帶起的獵獵風聲。

謝才卿已鬆懈了些,壓根來不及再做準備,呼吸急促到了極點,猛地閉上了眼,攥緊了桌沿。

隻記得這時候也不可失態。

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落下來,謝才卿茫然地微微睜開眼,下一秒,慢一拍的,很重很實的一聲“啪”,在空蕩蕩的寢殿內響起。

謝才卿愣了一秒,整張臉都紅透了,埋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要殺了蕭昀!

身後的聲音不再冰冷,而是藏著調笑和戲謔,低低地:“朕尋思著,狀元郎不怕疼怕羞,狀元郎犯了那麼大的錯誤,朕當然得叫狀元郎好好長長記性,用你怕的治你,不然朕未免對你也太好了,還是這法子好長記性,是不是?”

防止謝才卿亂動,蕭昀的大手掐上他一側的腰,滿手柔韌細滑。

像是為了躲避腰間那雙過於熱的大手,謝才卿繃直了身子,卻被鉗製得更緊。

又是一掌落了下來,疼是完全不疼,雷聲卻大,謝才卿聽著一聲聲“啪”的難堪動靜,眼睛羞得赤紅。

無恥,下流。

臭流氓。

給他等著。

蕭昀總是高高舉起,吊足了胃口,煎熬夠了人,才重重落下,絲毫不含糊。

他慢悠悠地數道:“八、九、十……”

手上的觸感非比尋常得好,比他以往觸摸過的任何物什都來得有質感,輕易叫人上癮,想解了隔靴搔癢的衣物,一探究竟。

他打得快了起來,不再數數,動靜也連貫了起來,變成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響。

謝才卿還時不時會從緊咬的齒縫中泄出一聲輕哼。

桌子輕搖,謝才卿的身子也隨著蕭昀的動作微微震顫。

蕭昀忽然俯下身,謝才卿感受到他的逼近,渾身的毛孔都緊張起來,身後如何他什麼也瞧不見,隻能感覺到蕭昀保留著極短的危險至極的距離,輕覆了上來,熾熱的男子氣息從後背灌入,眨眼侵襲,讓他整個人都莫名熱了起來,頭腦一陣發昏。

明明沒貼上來,沒碰到他的身體,卻比緊貼更近。

他感覺到了本能的強烈危險,一種被迫成為所有物和被迫為其生育的危險,頭皮發麻,心口直跳,下意識想跑,卻被鉗製住手腕,動彈不得,隻能將自己伏地更低,緊貼桌麵。

蕭昀從謝才卿稍顯淩亂的烏發下撥出他被汗濕的臉,又打了一掌,從身後側過臉盯著他,低笑問:“狀元郎知道錯了嗎?”

四目相對,蕭昀的臉近在咫尺,似乎再近一點兒,互相高挺的鼻梁就要撞上,謝才卿的瞳孔裡是蕭昀含謔帶笑的漆黑眼睛。

蕭昀以為謝才卿會羞得歪過頭去,他卻像是呆住了,直勾勾地盯著他瞧,烏黑沉靜的眼睛裡漾著一絲濕意,鬢發濕潤,毛孔微微舒張,臉浸著一層動人的薄紅,豐盈潤澤的嘴唇一開一合的,無形中渴望著什麼,做著最令人沉淪的邀請,似乎他隻要邁出一步,甚至隻是再靠近一點,就能嘗到他的味道。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眼裡都是他的倒影,呼出的細微氣息都是熱的,因為出了汗,身上溫中透冷仿佛沁入骨子裡香氣微微裹挾,細細滲透,悄無聲息中牽動著旁人的某根神經,他整個人都成為了一個神秘的、深不見底的、奧妙無窮的符號,亟待人探索發掘,占有發展。

謝才卿低低喚道:“陛下……”

蕭昀腦子裡的某根神經劇烈的彈動了一下,震蕩久久不散,以恐怖的速度擴展到全身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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