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肩頭白玉肌膚上密密麻麻的痕跡,心下滿意更甚。
謝才卿身子微微顫抖。
蕭昀那點火瞬間又有點起來的苗頭,他壓了壓,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小錦盒。
“陛下……”
謝才卿看不清身後的蕭昀在做什麼,顫聲道:“陛下……”
“彆動,再動朕可不保證。”
蕭昀深吸口氣,心道開了葷還真來勁兒,謝才卿明明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偏偏是個要人命的妖精,他打開錦盒,將裡麵的東西取出,手指抬了一下謝才卿的下巴,將東西從他身前繞過。
謝才卿垂眼,瞧著脖頸上那塊無比熟悉的、他之前戴了一段時間的羊脂玉,臉色一黑。
蕭昀還真是鍥而不舍。
蕭昀輕按謝才卿的頭,耐心地在他頸後將玉上又穿上的紅繩係好,怕散了似的,打了個牢牢的死結。
原先被謝才卿剪斷那根紅繩隻有織線那麼細,眼下的紅繩卻有麵條那麼粗,估計一剪刀下去都不一定剪得斷,更彆提平時莫名其妙斷了。
蕭昀係完鬆手,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花怒放,備感圓滿。
“戴著,沒朕允許不許脫下,知道了麼?”
謝才卿不吭聲,彆過臉。
蕭昀摩挲著他脖頸上的玉,翻過來:“看。”
謝才卿低頭,臉色又是一黑。幸好蕭昀在他身後看不到。
玉和之前幾乎一模一樣……除了背後原本光滑皎潔處刻的一個大而龍飛鳳舞的“昀”字。
大得幾乎要越過玉的邊沿,飛到無形的地方去。
自己是蕭昀的所有物。
這是讓蕭昀最興奮的點。
就跟蕭昀打下來的數以百計的城池一樣,占有這件事本身比城池好與壞重要的多。
但他才不是蕭昀的。
蕭昀說:“喜歡麼?”
蕭昀翻來覆去看著那個“昀”字,越看越滿意,尤其是在謝才卿的脖子上,沒比這更般配的了,他道:“朕親手刻的,以後朕不在,誰欺負你,你就跟之前嚇唬祁王那樣,掏出來就行,朕給你做主,朕還怕人不識貨,特地刻了字。”
謝才卿:“……”
謝才卿心下懨懨,不刻字的明顯更好看一點,而且刻了字像個怕小寵物走丟掛在脖子上的銘牌,紅繩還那麼粗。
“對了,朕字遂,不過沒幾個人知道,還是昀字全天下沒人和朕重的,都認得,所以就刻這個了。”
謝才卿“嗯”了一聲。
“不許脫,”蕭昀還真怕他忙得一個不留神,謝才卿就被人叼走了,畢竟像祁王那樣兒的還真不少,謝才卿還無依無靠,蕭昀板下臉道,“朕不定期檢查,你要不喜歡這方式也行……”
蕭昀壞笑,湊近低聲說:“朕給你全身吻一遍,幾天吻一次,保管誰都知道你背後有人,兩種你選一種。”
“……”謝才卿身子微微顫著,低聲道,“微臣遵旨,謝陛下賞賜。”
蕭昀看著費儘周折總算是個人都知道完全歸自己所有、不敢欺負肖想的謝才卿,心底前所未有的滿足,笑容藏都要藏收不住了。
謝才卿是他的。
搶人和攻城是一回事,戰場瞬息萬變,先武力徹底占領,防止被人橫插一腳,一片狼藉也不慌,慢慢治理便是。
……
謝才卿狀態心情還算穩定,皇帝也就沒限製他的自由。
是以下午謝才卿請示了他,蕭昀就慷慨地放他回府了,隻叫他晚上過來。
軟轎停在了狀元府門口,謝才卿掀簾,施施然從轎子裡下來,含笑打發走宮裡人後,太妃風風火火地衝過來,一把拽住謝才卿的手。
“老爺,我有事要提點你。”她拽著謝才卿就小跑起來。
“……慢點。”
“很重要的事,快點,耽誤不得。”
“慢點……”謝才卿麵有隱色。
“快點快點,這時候不講風度,”太妃急不可耐地拉謝才卿到書房,關上門,道,“我昨晚想了想,照你皇兄那德行,估計該知道的都沒教給你,所以……”
太妃咳了一聲,老臉發紅:“可能是多此一舉,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點下,畢竟照你的說法,也就這兩天了。”
謝才卿正找了個地方慢慢坐了下來,沒太聽清:“……什麼?”
太妃一沒留意人又坐下了:“你彆老坐著!一天到晚坐坐坐,不運動怎麼行?”
謝才卿麵有隱色:“……那個。”
“你先聽我說,男子之間容易受傷,你一定記得叫他用脂膏,尤其是第一次……”
謝才卿:“那個……”
“還有第一次最簡單的從後背就好,”當著一張白紙的小王爺的麵說這些,太妃羞得滿臉通紅,又實在怕他吃一點苦,“你一定要記得放鬆再放鬆,繃著是給自己找罪受,女兒家都受不了,更彆說男子了,那地方本身就不是給男人……反正你知道就好。”
“第一次疼是難免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太妃心疼不已,“後麵就好了。”
謝才卿慢吞吞道:“那個……”
“還有,照那個睡宮女的消息,蕭昀應該是不太行,到時候如果他……小且快的話,你一定不要表露出任何嫌棄,你就裝完全不懂,不然這會極大程度打擊他,讓他厭惡你,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點。”
“……”謝才卿性子慢,說話也慢條斯理的,好半晌搶不上話頭,太妃連珠炮一樣說著。
終於,等太妃自感周全地說完了,萬分放心地看向一動不動坐著的小王爺:“你想說什麼?”
“他昨天……我們昨天晚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