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人自賣自誇的。
蕭昀說:“乖,放鬆,專心感受,不疼不羞恥,朕是在疼你,叫你舒服。”
最後無論蕭昀怎麼哄,謝才卿都不肯不熄蠟燭,為這點事蕭昀也不至於叫他焦慮一晚,他想著來日方長,頗為遺憾地下了榻,熄了蠟燭。
夜半,謝才卿麵朝下咬著自己的手腕,蕭昀哄了半天,他都不肯把手從嘴裡放出來,這麼久愣是一聲都沒出,忍得額上細汗密布。
蕭昀一摸就是一手濕潤,謝才卿肯出聲還好,隻是眼尾會紅,不肯出聲的時候,因為身子太敏,就容易遭不住流眼淚,還繃著,掩耳盜鈴地以為這樣聲就能小了。
蕭昀笑了一聲,故意往上挪了挪,謝才卿立即崩潰出聲。
蕭昀道:“狀元郎可輕點,老頭子會聽到的。”
謝才卿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死咬牙關。
蕭昀低聲謔道:“他天天找朕,結果朕擱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欺負他光風霽月的小徒弟,你說他萬一聽見動靜過——”
蕭昀冷不丁擰眉倒吸一口氣,他嚇謝才卿乾嘛,這不是折磨自己。
差點就在謝才卿麵前沒麵子了。
“放鬆,狀元郎也不想朕虎頭蛇尾吧?”蕭昀咬牙喘氣道。
謝才卿很想點一下頭,咬著牙,心裡不住發恨,為什麼這麼漫長,比上次還漫長。
效率太低了。
“嗯……”
蕭昀趁他失神喘氣,總算將他嘴裡的手臂拿了出來,不由分說反扣到枕頭上,遞上自己的手:“來來來,知道你嘴上不說,心底天天罵朕,讓你咬朕撒撒氣。”
謝才卿實在太難忍了,蕭昀還老作弄他,他心裡發恨,瞧著眼前那隻手,意迷神昏間,抓著就是狠狠一咬。
蕭昀“嘶”了一聲,非但沒生氣,反倒異常愉悅地笑了兩聲,更要命起來。
謝才卿的齒咬在蕭昀手上,整個人暴露在蕭昀的視野之下,脖頸上無暇的白玉微微搖晃不停。
……
四更,蕭昀給謝才卿揉著腰。
謝才卿窩在他懷裡,趴在他胸口上睡著了,墨黑長發散在他肩上,肩頭瑩白,還有一兩道紅痕,說不出的繾綣。
蕭昀摩挲著他脖頸上那塊白玉,心想謝才卿各種意義上是一塊白璧,那他可不就是謝才卿那點瑕。
這個念頭非但沒讓他感到可恥愧疚,反倒異常興奮。
他對弄臟謝才卿樂此不疲,一張白紙被教得熟透了,可不是人間極樂。
他有點惋惜地想,居然隻有他、尹賢和謝遮知道謝才卿是他的人。
怎麼就不是個姑娘呢,那他就能風風光光敲鑼打鼓熱熱鬨鬨地昭告天下,保管整得人儘皆知,給謝才卿長長臉,叫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好看。
要是個姑娘,立了當皇後也行啊,出身雖是低了些,朝臣定是不同意,可他非要,誰管得了他?
再說了照他這麼乾,是姑娘可不得懷上龍種了,一有孩子了什麼都好辦。
現在是個男子,連個名分都不能有,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他。
人連第一次都是他的。
這皇帝當得窩囊。
他無所謂,彆人怎麼想乾他屁事,主要狀元郎臉皮薄,不想被人知道。
之前被調走那點小事,他都能鬱結難舒一病不起,這事要張揚出去了,他怕是得尋死覓活。
算了。
蕭昀感歎著美中不足,揚手看了眼自己左手虎口上一點的深深牙印,一陣發笑。
小兔牙彆說,還挺厲害。
沒幾天都消不下去。
有實無名怪委屈的,其他地方能寵寵著好了。
正想著,胸口上謝才卿悠悠睜開了眼,臉上還熱乎乎的,泛著微紅。
蕭昀道:“疼不疼?再喊疼朕就冤枉了。”
謝才卿昨晚累睡過去了,這會兒眼神還有些迷糊,四肢百骸裡殘留著麻感,手心熱乎乎的。
一時的確沒那麼容易適應,畢竟以前沒有過,還有點酸,但絕對算不上疼。
蕭昀見他沒說話,得意地眉梢一提。
說實話他原先不好龍陽,完全不了解,他之前還在愁謝才卿那麼小那麼瘦,怎麼容納他,事實證明隻要他耐心些,完完全全可以。
被蕭昀抱著,謝才卿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迷糊的神色被驚慌取代:“什麼時辰了?”
“快上朝了。”蕭昀懶散一笑。
謝才卿嚇得猛地坐起。
蕭昀從後摟住他:“沒事,劉韞沒——”
外頭忽然亮起了燭火,謝才卿立刻慌亂了起來,窗戶紙上,模糊的燈盞正朝他們所在的內房靠近。
蕭昀也猛地坐了起來,謝才卿又急又慌,掀被子就要起來,剛掀了一角,發現自己沒穿衣服,還一身痕跡,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立馬又蓋上。
“沒事沒事。”蕭昀眼疾手快地扯下自己剛係上去的床幔,自己躺下,低聲在謝才卿耳邊吩咐。
……
劉韞披著外袍,在外頭叫了兩聲謝才卿,都沒聽見應聲,敲了兩下謝才卿內房的門,聽見謝才卿含糊地應了一聲,有些生氣地推門進去。
謝才卿萬萬沒想到他會直接進來,一時大驚,心砰砰直跳。
蕭昀在帳幔裡還摟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謝才卿看他,見他這時候還懶洋洋的,悠哉遊哉不嫌事大,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
“謝才卿!”劉韞道。
謝才卿攥緊手,掀了一點帳幔,弱聲道:“老師……”
“怎麼睡了?哄我的時候說自己不睡留意著,陛下若是有事派人來了,立馬來叫我,結果自己睡下了?”
“老師……”
劉韞凶道:“這是虧得陛下沒派人來,不然玩忽職守、瀆職懈怠,被陛下知道了,你看你有沒有好果子吃。”
謝才卿:“……”
陛下就在他邊上。
蕭昀忍笑忍得難受,在後麵摟著他,低聲笑說:“沒事兒,朕給你撐腰,給你好果子吃。”
謝才卿耳朵一紅,心底暗罵。
“老師我知道錯了。”謝才卿乖乖巧巧地說。
“說了不能不能恃寵而驕,怎麼還是懈怠了?”劉韞一向嚴厲,卻也憐愛他,隻是嚇唬嚇唬他,見他認錯態度良好,絲毫沒有辯解,臉色緩和了不少,“下次記住了,咱們翰林院出來的都是天子近臣,為得就是鞠躬儘瘁伺候陛下,絕不能玩忽職守,不能有僥幸心,想著今晚沒事,陛下不會來的,就睡了,這萬一有什麼事,這罪你可擔不起,一刻也不能懈怠!”
蕭昀壓住謝才卿慌得發顫的手,咬著他發紅的小耳朵低低說:“沒有玩忽職守,伺候得朕很滿意,他們誰都比不過你叫朕開心。”
“……”謝才卿心下羞憤至極,脖頸間癢得厲害,縮著脖子,因為緊張,心跳得極快。
劉韞說:“聽見沒?”
蕭昀依然在咬耳朵:“他罰你朕補償你,都怨朕。”
謝才卿顫著聲道:“學生知道了。”
劉韞臉色這才平和下來,道:“還不快點起來?”
“是。”
見他謙和知錯,劉韞這才出去了。
謝才卿鬆了一口氣,蕭昀拉回謝才卿就要親兩下起來上朝,剛關上的門又開了。
謝才卿呼吸一停,蕭昀也給嚇得不輕。
謝才卿努力保持冷靜:“老師……”
劉韞皺眉,像在嗅什麼,滿臉疑惑。
“怎麼了老師?”
劉韞嘀咕道:“你這兒怎麼一股皇帝的味兒?就那香。”
蕭昀冷不丁滿臉難以置信:“……”
謝才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