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海理穗當即被嚇得渾身一激靈, 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一扭頭就看到正站在陰影處的靛發青年。
那是之前體育祭上才看到的男友之一——伏見猿比古。
彌海理穗驚魂未定地下意識問道:“你怎麼在這?”
等等,剛剛對方說了啥?
——這個也是你男朋友之一?
也就是說……
“你知道了?”
仿佛怕驚擾到什麼一般放輕聲音。
此刻已經入夜, 正值雙休日, 周圍行人也比往常更少, 路邊的燈光將對方照得並不分明。
伏見猿比古並沒有穿著Scepter 4的製服, 而是一身私服, 毛絨絨的黑色外套領口並沒有柔和他的模樣, 反而襯得對方皮膚在燈光映照下更顯慘白。
他在聽到問題後並沒有回答也沒有上前,而是神色莫名地站在原地。
彌海理穗一時摸不透對方的想法, 不敢過去也不敢直接走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空氣仿佛被某種壓抑的情緒充斥著,粘稠得幾乎要使人窒息。
良久, 對方才邁開腳步, 朝她走來。
彌海理穗感覺自己仿佛是被盯上的獵物, 麵前的捕食者正悄聲無息地一步步走來, 而她卻連一動都不敢動。
伏見猿比古站定在少女麵前, 直接伸手一把將其摟住, 左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身,右手撫上她溫熱的頸側, 緩慢而細密地摩挲著。
他稍稍俯下身,灼熱的吐息拂過對方頸側, 緊緊抿住的薄唇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她的耳垂。額前較長的劉海遮住了左眼, 本就深色的發絲幾乎融於黑夜, 鏡片後的眼睛晦暗不明。
懷中的少女仿佛被提住後頸的幼貓一樣無助,他垂眸注視著黑暗中的那片奶白肌膚,正在摩挲的右手停留在跳動的脈搏上,冰涼的指尖稍稍下壓,然後感覺到對方渾身一抖。
彌海理穗終於忍不住了,她顫顫巍巍地開口:“伏見君,請、請放開我……”
對於少女帶著顫音的請求,伏見猿比古置若罔聞一般將她抱得更緊,在對方開始掙紮起來後終於回答。
“知道什麼?”
“知道為什麼和我分手的原因?”
“還是關於你幾十個男友的事情?”
“宗像禮司、八田美咲、周防尊……”
隨著對方報出的一個個名字,彌海理穗不知不覺停下了掙紮,她感覺自己的心有點涼,甚至有種看不到明天太陽的錯覺。
耳側是與那灼熱吐息截然相反的冰冷話語,即使做著親密的動作也總有一種對方會隨時掐死自己的感覺。
“對不起,但是我……”
“吵死了。”
還沒來得及解釋的彌海理穗感受到對方毫無預兆地驟然低頭咬上自己頸側,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這人是狂犬嗎!
被咬的地方肯定出血了吧!
“該查的我自然會去查,至於你……”伏見猿比古鬆開手後直起身,神色冷淡地看著眼眶濕潤連忙後退的少女,眯起眼舔了舔染上血色的唇齒,聲線中帶著病態般的輕柔,“隻要像以前一樣乖乖躲在後麵等我來找就行了。”
彌海理穗:……這是黑了嗎?
她想到了種種黑化py,雖然遊戲想想還挺帶感,但是現實真的很可怕啊。
彌海理穗敢怒不敢言,默默將這個人列為最難搞名單,現在隻希望對方能快點離開。
伏見猿比古看著完全不會掩飾表情的少女,恢複了平時仿佛什麼都不在意的懶散模樣:“還有,小心點折原臨也。”
在看到對方瞪大眼睛一副‘怎麼又是他’的表情後,扯了扯嘴角:“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快發現……自然是有他的‘友好’提醒。”
然後也沒繼續看她的反應,仿佛隻是出來散個步一樣,雙手插兜興致缺缺地離開了。
折原臨也你個王八蛋!
我們什麼仇什麼怨!
彌海理穗一邊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邊在內心咬牙切齒地咒罵。
說什麼想追我的鬼話就是堅持不懈地把我的聲望刷到仇恨嗎!?
我呸!
勃頸上還在隱隱作痛,回去後她立刻跑到衛生間扯開領子看。
上麵的牙印滲出了細密的血珠,領口邊緣也被染上紅色。
這人牙口真好。
彌海理穗心疼地碰了一下又瑟縮著收回。
一邊用溫毛巾按住傷口止血一邊找創口貼。
心中越想越氣。
要說伏見猿比古這樣做她不生氣或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雖然她現在還不明白所謂的另一個性到底是什麼,所以這種程度還能忍受。
但是折原臨也她就完全沒法忍了,早晚有一天她要……
彌海理穗沉默地看著一個創口貼都遮不住的牙印,有些沮喪。
她這個戰五渣能做什麼呢。
洗洗睡吧。
第二天周日。
彌海理穗本想著要不要休息一天,結果手機傳來了奪命連環call。
“……喂?”
“怎麼接的這麼晚?都幾點了?你是不是還沒起床!?”
這耳熟的咆哮不用問就知道是爆豪勝己。
彌海理穗揉了揉耳朵:“有事?”
“今天出去,我在校門口等你。”
“你怎麼知道我可以出去了?”
“我問了相澤老師。”
“不想出去。”
“你是想老子直接到宿舍把你揪出來嗎!?”
彌海理穗屈服了,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正好出去吃午飯。
刷牙的時候注意力一直在鏡中頸側的牙印上,就算襯衫扣到最上麵也遮不住,於是她想了想又加了件外套,把頭發散在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