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年前的理穗?”
一道仿佛含糖般甜蜜的陌生聲音從背後響起。
彌海理穗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白發紫眸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手中還拿著一包棉花糖。
對方穿著黑色襯衫,領帶被規規矩矩地束縛在白色馬甲下,引人注意的是左眼下有個倒皇冠狀的紫色印記。
而此刻他正一臉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彌海理穗遲疑地問道:“十年前?”
白發男人摸索著在包裝袋中掏了掏,兩指捏了捏白軟的棉花糖漫不經心道:“嗯,波維諾家族的十年火箭炮,可以和十年後的自己兌換五分鐘。”
聽到隻有五分鐘彌海理穗鬆了口氣,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請問你是?”
對方聽到問題後將手中的棉花糖扔到嘴裡,然後站起身來到她麵前,聲線也仿佛被棉花糖裹住般更加輕柔甜蜜。
“我叫白蘭,是理穗未婚夫哦。”
彌海理穗頓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她快速過濾了一遍自己的攻略角色,確定不管是已攻略還是未攻略都沒有這個人名字。
名叫白蘭自稱是她未婚夫的男人仿佛看出她的想法般輕笑道:“如果理穗是想知道那幾十個男朋友的話,都已經分手了哦。”
雖然這是個不錯的消息,但是……
彌海理穗一臉複雜地仔細打量著對方。
自己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嗎?
白發男人也任由她大量,還友好地舉了舉手中的包裝袋,裡麵裝著白白胖胖的棉花糖。
“要吃嗎?”
彌海理穗:“……不用了。”
“不過既然是這個時間了。”白蘭微眯了下眼睛,唇邊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麼我們也快要見麵了呢。”
“雖然理穗肯定不相信我剛剛所說的未婚夫身份,不過到時候見麵你就應該差不多相信了。”
“時間差不多了。”對方直接將那袋棉花糖放到她手裡,笑眯眯道,“這個就當作見麵禮,請多指教了,十年前的理穗。”
然後她就回到了十年前。
“關於這個名叫白蘭的人彭格列是否了解呢?”根津校長看向喝著咖啡的reborn。
沢田綱吉思索了一下這個熟悉的名字,他現在已經正式接手彭格列,在逐步掌管各種事物,對裡世界的部分黑手黨也有所了解。
“這個白蘭應該是傑索家族的BOSS,但這個家族並不是特彆有名……”
reborn伸手頂了頂帽簷,平靜道:“關於這個人我們回去後會進行關注的。”
相澤消太皺起眉:“既然十年後她說自己沒有男朋友,那為什麼……”
根津校長將下巴托在兩隻爪子上,沉思道:“不過也說了分手後並不是結束,而且未婚夫和男朋友並不是同一個概念哦。”
沢田綱吉:……我有點慌。
彌海理穗:“……他還說了我們馬上就會見麵,到時候我就會相信了。”
沢田綱吉幾乎是脫口而出:“那如果沒有見麵的話是不是未來就會改變了。”
reborn忍無可忍地又一腳踹了過去,在對方的哀嚎中麵無表情道:“是最近的家族事物占用了你所有腦細胞嗎?這麼蠢的問題也能問出來?”
根津校長:“雖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未來這種事可沒辦法保證,就算不是那個名叫白蘭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哦。”
相澤消太瞥了他一眼補充道:“而且你也不可能以後24小時待在她身邊防止兩人見麵吧。”
彌海理穗看到棕發少年幾乎是肉眼可見地蔫噠噠了下來,看過來的可憐眼神讓她感覺自己是一個負心漢。
醒醒啊!你好歹也是意大利最大黑手黨BOSS,這麼一副被欺負了的兔子模樣是怎麼回事?!
“另外,關於你的第二個性……”根津校長看向還捏著棉花糖袋的少女,溫和地建議道,“不如讓相澤老師訓練怎麼樣?”
畢竟這種個性一旦失控可是非常危險,而像現在這樣隻是多了幾十個男朋友在它看來並不是最遭的事情。
彌海理穗小心翼翼地看向旁邊精神萎靡的相澤消太:“會不會太麻煩了……”
相澤消太:“那就給我省心點,快點掌握個性,反正麻煩的學生也不差你一個。”
隻是這個可能是最麻煩的一個就是了。
不行,一想到這裡,就感覺眼睛好酸,心好累。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吸貓感受溫暖。
沢田綱吉默默聽著談話,直到結束後才開口:“理穗,我們待會兒談一下好嗎?”
來了。
彌海理穗歎了口氣:“好的。”
彭格列和雄英校方主要想談的內容,在彌海理穗來之前就已經商討過了。
reborn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拎著外麵的藍波離開了。
棕發少年的模樣看起來非常柔軟,和綠穀出久極為相似,看起來就像個好欺負的軟綿綿兔子。
在她印象中,對方從小到大無論什麼方麵都非常廢材,被人嘲笑也不敢反駁,甚至會被吉娃娃嚇哭,一直到初中,那個名為reborn的小嬰兒來了之後,就開始了改變。
說真的,一直到現在,她都對這個人居然能成為黑手黨教父感到不可置信。
彌海理穗曾經想過對方是不是和太宰那家夥一樣是在偽裝,但每次看到他那綿軟無辜的笑容都又默默否決。
這是她見過的最不像黑手黨的黑手黨了。
而現在這個看起來無比柔弱可憐的黑手黨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理穗,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