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數名侍衛如狼似虎般朝著自己這邊撲來。
情急之下,元昂來不及多想,抄起石桌上的刀子,對準左手拇指狠狠地割了下去!
嘶!
十指連心。
這一刀元昂割的又深又狠,那鑽心的疼痛,讓他著實倒吸了一口冷氣。
元昂顧不上疼,順勢拿起一個蘋果,又向前挪了兩步。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掌滴落在地上,剛好與從黑衣人身上掉落的血點連城一片,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一個身受重傷的黑衣人跑過去?”
眨眼的功夫,數名侍衛趕到,其中一人對著元昂大聲喝問。
元昂不理,麵色平靜,全然沒有了最初的慌亂。
他拉起長衫一角用力一撕,扯下塊兒布條,自顧自的包紮傷口。
剛才情急之下,對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元昂心裡泛起嘀咕。
沒辦法啊。
誰讓咱要活命呢。
人為了活命,就要對自己狠一點才行!
人不狠,站不穩嘛。
“喂,問你話呢,你聾了?”
“頭兒,我看也彆和他廢話,這裡四下無人,這廝又恰巧出現在這裡,必定是厲王心腹的同黨!”
“頭兒,把他抓回去,我們也好給二皇子一個交代!”
“我們跟丟了厲王心腹,萬一二皇子怪罪下來,我們擔待不起啊!”
眼見元昂沒吭聲,幾名侍衛便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為首的侍衛目光閃爍,片刻後微微頷首“去,把他給我綁了!”
幾名侍衛魚貫而出,掏出隨身的鐵鏈,就要將元昂鎖住。
“混賬!”
“我堂堂大周四皇子,豈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綁了的?”
元昂突然爆喝一聲。
幾名前來鎖拿他的侍衛,瞬間愣在當場。
“四皇子?!”
幾名侍衛大吃一驚。
他們都知道四皇子被慶安帝安排在聽濤園。
可奈何四皇子深居簡出,加之送往北荒做質子前,也同樣無人問津,導致他們連四皇子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你說你是四皇子,有何憑證?”侍衛首領汪直皺眉,凝視元昂。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盤問本殿下?”
元昂劍眉向上一揚,語氣傲慢的發出反問。
“這……”
侍衛首領汪直表情一滯。
皇子。
代表著皇家。
按理說,堂堂的大周皇子,隻要是沒有作奸犯科。
彆說自己一個小小的侍衛首領了,就算是朝中重臣也不能輕易盤問。
“讓開。”
“彆擋了本殿下的去路。”
元昂冷哼一聲,神色極為傲慢。
區區侍衛首領,就質疑自己的皇子身份。
此時若是不發作,豈不是真成了窩囊廢?
“慢!”
“即便你是四皇子又如何?”
“我們奉二皇子之命,追查厲王心腹至此。”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人跑過去?”
“若是說不出來,我仍舊可以將你視為同黨!”
侍衛首領汪直一伸手,攔住了元昂的去路。
汪直昂著頭,斜睨著元昂,神色間滿是傲慢與鄙夷。
四皇子又如何?
不過是個從敵國跑回來的質子。
論身份,論地位,哪一樣比得過二皇子?
自己隻要忠於二皇子,得罪了四皇子這種沒用的東西又如何?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
“若要問,讓二哥親自來問我,你算什麼東西?”
“找死!”
元昂雙眸噴火,冰冷的語氣又加重幾分。
他趁汪直不備,冷不防的一腳踢出,狠狠地踢在了對方的命根子上。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