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她們是仆,我就是要叫她們聽見,我要她們不得好死!”
李翊無奈笑笑,心裡頭真想罵一句愚蠢。
這種單純的釋放暴戾,沒有一絲戰術美學,是李翊最為討厭的。
“你現在出去責罰她們,她們隻會更加恨你,下人們也會更加討厭你。”
“將來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下人在私下你罵你,到時候你還有把所有人都責罰一遍麼?”
“這……我……”
清河撓撓頭,皺皺眉,竟無言以對。
“嗬嗬,小姐不必煩惱。”
“我倒也一法子,不但可以使她們對你更加忠心。”
“還能使她們相互猜忌,替你出氣。”
清河眼睛一亮,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
“你有法子?”
“快說,快說!”
由於兩人貼的太近,清河高高的胸脯直接頂到了李翊的下頷。
該說不說,這近距離一看。
這曹家大小姐柳眉杏眼,瓊鼻紅唇,芙麵桃腮。
年歲雖小,卻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此時她粉麵桃腮,朱唇張合,竟有種說不出的嬌俏。
真是便宜夏侯楙那小子了。
“嗬嗬,此事倒也不難。”
清河鬆開衣領,跪坐在李翊身旁,嬌聲道:
“你若能替我出氣,之前的事便一筆勾銷。”
這正中李翊的下懷,既然要調教清河。
那就必須想讓她敬服,不能有抵觸心理。
“欲要出氣倒也不難。”
“小姐隻需在晚時,將這幾個丫鬟叫到一處。”
“然後對她們說:‘今天有人向我說,你們在背後偷偷說我壞話’。”
“當事人隻有她們幾個在場,這樣一來,她們肯定會相互猜忌是對方告了密。”
“並且擔心自己受罰,以後肯定會更加小心翼翼地服侍你,而不敢有二心。”
清河瞪大眼睛,滿臉動容,震驚不已。
狠!
太狠了!
沒有用任何刑罰,沒有半句責罵。
僅僅隻是利用人性之短。
來能令這群和氣的姐妹從此心生芥蒂,相互猜疑。
清河美眸怔怔地看向李翊,此人外表清秀俊美,內心卻如此陰險毒辣。
難怪父親會對他如此喜愛。
她在短暫的敬佩過後,內心裡竟然升起了絲絲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與李翊為敵。
……
長夜漫漫,月白風清。
陳留郡通往濮陽的官道上。
三千鐵騎正在大道上疾馳。
這些人都是曹操麾下最精銳的部隊。
統率他們的分彆是曹仁、夏侯惇、李典,一眾曹操的心腹愛將。
此刻他們要奉命前往濮陽,去解那裡的蛾賊之圍。
“傳令,命軍隊少歇片刻!”
一聲令下,三千人紛紛下馬。
有的從包袱裡取出乾糧充饑,有的去找水源,有的去釋放水源。
經過了兩日不停歇的急行軍,所有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了疲憊之色。
“報——”
就在眾人正在歇息之時,一名哨騎飛馬來報。
“稟將軍,前方發現大量賊人!”
“哦?”
三名將帥幾乎同時起身。
“可探聽清楚是哪出賊人?”
“應是圍困濮陽的蛾賊。”
夏侯惇皺了皺眉,暗想他們俱是騎兵,而蛾賊攜老扶幼,速度不及自己。
所有才會在半道上遇著。
“元讓,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曹仁一臉興奮地走過來,“我軍正要去濮陽擊蛾賊,不想半道遇上,省去許多路程。”
李典忙在一旁幫腔道:
“此時咱們三人正好一鼓作氣,攻其不備,重創蛾賊。”
三人幾乎一拍即合,現在正值深夜,敵人又毫無防備。
對於夜襲而言,簡直再好不過!
三人立馬點齊本部軍馬。
“諸位此次出擊須要謹記主公之言,不可正麵迎敵。”
“當以偷襲、騷擾為主。”
“不求大勝,但求小捷,賊人若是舉大軍來擊,我等撤走便是。”
“我三隊騎兵輪番衝擊,日夜不停。”
“遵命!”
鏗鏘有力的呐喊聲響起……
此時正值深秋。
寒風刺骨,冷氣如刀。
“噠噠噠……”
正在陷入沉睡的黃巾軍,被滾滾如雷的馬蹄聲驚醒過來。
“是官兵……官兵來了!”
“官兵來了!”
睡夢中被吵醒的黃巾軍,紛紛奔走呐喊。
他們主要由婦孺,老者,已經成年男子組成。
遇上官兵突襲,第一要務當然是想叫醒成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