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先生之言,韋一定銘記於心!”
在諸事都已安排妥當後,李翊起行出發徐州。
曹休送行,一連送出三十裡。
“文烈先回去吧,兗州事務還要倚仗你們,不必再送。”
曹休上前握住李翊的手,眼含熱淚,拜道:
“先生上前線,務必保重!”
呃……
李翊見著曹休這熱淚盈眶的樣子,心想至於麼?
不就是短暫的分彆麼?
難道這就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古人的確重視感情。
都說劉備愛哭,其實這是深受儒家思想導致的。
這使得他們格外重視感情。
狠辣如曹操,在送彆好友時,都曾痛哭流涕過。
遇上關係好的,甚至要同床共枕,抵足而眠。
比如劉備第一次見到趙雲,就和他一張床睡了。
周瑜和蔣乾更是從小睡到大。
所以總有人調侃說,三國全員男同。
“文烈安心,徐州彈指可定,不日便回。”
李翊出聲寬慰曹休,曹休再拜。
然後是一直目送李翊車駕的背影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折路返回。
……
徐州,彭城。
曹操的大軍已將彭城團團圍困,足有十日之久。
可彭城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變得更加固若金湯。
城高池深,糧草豐沛,這便是彭城的倚仗。
曹操眉頭緊鎖,對他而言,最不利的就是拖延時間。
一是糧草頂不住,二是擔心老家被偷。
“主公,這樣拖延下去不是辦法。”
“要不還是讓末將領兵強攻吧!”
曹洪主動請纓道,“咱們四門齊攻,就不信打不下來一個小小的彭城!”
他性子本來就急,尤其這次出征還趕時間。
一想到半個多月時間過去了,居然連陶謙的麵兒都還沒見著,更加心急如焚。
“哼,無知。”
曹操沒好氣地罵道,他伸手指了指遠處高聳的城牆,對眾人道:
“你們看看,好生看看,彭城城高池深,城牆堅厚,我若強攻,必然損失慘重。”
“到時候強攻不下,將士們銳氣儘失,還如何去麵對下邳的陶謙?”
曹洪聽到這話,默然無言。
曹仁望著高聳的城牆,無奈一歎:
“這彭城城牆如此之高,我們的雲梯都夠不著,要是強行攻城,隻怕損失不可估量。”
曹操背著手望著城牆,正在思考破城之策。
這時,“噠噠噠”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
夏侯淵飛馬而至,向曹操彙報道:
“主公,彆部司馬李翊已押運糧草從兗州趕到!”
曹操聞言大喜,“子玉回來了?現在何處?我要見他!”
此刻的曹操開心的像個孩子似得,火急火燎地趕回營帳。
李翊早已在帳內等候。
“哦,曹公,在下已將糧草押運回來了。”李翊拱手作了個揖。
曹操喜道:“誒呀,子玉回來真解我燃眉之急啊!”
“現在軍中正好缺糧,你若是再晚個二三日,我生怕軍中嘩變。”
李翊的確為了處理張邈謀反一事,耽誤了些時間。
但他也知道前線軍情如火,所以在料理完兗州事務之後,便日夜兼程地便趕回前線。
好在剛好趕上,若不然真因為缺糧引起軍中嘩變,那可是要砍頭的。
“隻因陰雨連綿,道路泥濘,故而耽誤些時日,望曹公恕罪。”
李翊並沒有明說是因為張邈耽誤了時間,怕使曹操分心。
而是隻說因為天氣原因耽擱了。
“嗯,這幾日確實是春雨連綿,你能及時趕到,我心甚慰。”
曹操望著李翊那滿臉風霜之色,也不忍心責備。
“子玉一路辛苦了。”
曹操先嘉獎一番李翊的辛勞,然後開始商議公事。
“我大軍自起兵以來,一路勢如破竹,連克琅琊、東莞等地。”
“如今行至彭城,此城城池堅固,糧草富足,又有丹陽兵駐守,實難攻取。”
“我大軍強攻數日,死傷慘重,無奈之下,隻得先將城池圍住。”
曹操先將目前的形勢一一給李翊說了。
然後開始詢問計策,“不知子玉可有破城之策?”
李翊微一沉吟,“不瞞曹公,我將糧草押運回來之時,已將彭城的地形勘察過一遍。”
“此城易守難攻,我軍若要強攻,實屬不智。”
曹操暗暗吃驚,心想李翊風塵仆仆地趕回來,竟一刻也不多歇,就跑去勘察地形了。
這是有多肝?
簡直是肝帝中的肝帝,工作狂裡的工作狂。
“那……”
曹操試探性地看向李翊,“既然強攻不成,子玉覺得我軍取彭城,該用何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