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冠實也忙還了禮,側頭看向一旁還在氣惱的秦昭白“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家三妹妹,秦昭白。”秦昭清道。
“見過文三公子。”秦昭白見來了外男,忙放下了茶杯,怯生生的,也作了禮。
文冠實直愣愣的盯著秦昭白瞧,竟都忘了還禮。
“文三公子是和文大娘子一起來的嗎?”秦昭清在一旁瞧著,神色微變,開口道。
“哦,今日母親有些事,未能來。不過我大姐姐來了,她等下還想叫秦大姑娘你過去說會話呢。”
文冠實適才回神,忙笑言道。
秦昭清抿嘴一笑,應下了。
這春宴雅集的請帖,便是這文妃所贈,今日又要叫著說話,一步步,皆是安排好的。
“冠實!”
後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晉仰嶽正緩步走來。
“嶽哥哥!”
文冠實很是驚喜“今日你怎會來?我聽我娘親說你近日身子又不大好,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晉仰嶽的臉色確有些白,眼下也有些烏黑,他側頭輕咳了幾聲,道“老症候了,倒也無妨。”
說完,微微側頭看向秦昭清,麵上毫無波瀾,眼底卻含著笑“這位是……”
兩人眼神交彙,晉仰嶽暮色的眸子中,分明藏著狡黠和捉弄。
“哦,我來引薦一下,這位便是我前頭和你提起過的,秦大姑娘。秦大姑娘,這位是晉侯府的長子,晉公子。”
文冠實是個老實的,絲毫沒有覺察出異樣。
“哦,原來這位便是秦大姑娘,晉某久仰!”
晉仰嶽躬身作禮,一副謙謙公子模樣,但低下的嘴角處,抑製不住的泛起一絲壞笑。
這一幕,正巧落入秦昭清的眼中。
這晉仰嶽,就是沒個正形。
秦昭清暗暗腹誹,回了個禮。
“嶽哥哥,我家兄還有世子都還在那邊,要不我們一同過去打個招呼。”文冠實道。
“那秦大姑娘,改日再聊!”兩人微微頷首作禮。
“哎哎哎!那人便是那晉侯府的長子吧,他和顧家議親的事,你們可都聽說了嗎?”
晉仰嶽和文冠實一走遠,那邊那一群便按捺不住地饒舌起來。
“你說的是他被顧家退親的事吧!嘖嘖嘖,他也是慘,前頭也想看過好幾個,都沒成。以為這顧家那樣的,總能成了吧,沒成想,還是被退了。”
“你們知道是什麼緣由嗎?我聽我母親講,說是前段時間,那晉家大郎又犯病了,薛醫士都請了三四回,說是不行了!那顧家的一聽,立時就在家裡鬨起來,說死也不嫁一個病秧子,連白綾都拿出來了,鬨了好大一頓。這顧老爺實是沒法了,第二日便去晉府匆匆退了親。”
“我剛看著,是虛弱點,倒也沒有那麼嚴重吧!那顧家的自己那個樣子,還鬨的如此厲害啊!”
“聽說……說是那晉家大郎不止是身子差,還有……還有那方麵的隱疾……不能……”
“哎呀呀,你羞不羞!”
那一群人在那,直鬨的花枝亂顫。
“小姐,我看那晉公子,也不像她們所說的那般啊。”
梧桐俯身在旁,在秦昭清耳邊輕聲嘟囔著。
秦昭清微微垂著頭,嘴角輕扯這晉仰嶽,對自己也是夠狠的!為了逃避這門親事,竟不惜這樣詆毀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