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仰嶽神色一凜,知她是在婉拒,眉宇間掠過一絲失落。
他輕敲著書桌,思忖道“他柳彥鈞,敢在我晉府的婚宴上,行如此無恥之事,顯然是沒將我們放在眼裡。我是必要給他一些教訓的!”
秦昭清扭頭盯著他的臉,聽著他這一番牽強之語,思索著自己是否還要逞強。
“此事也並沒有那麼複雜,你隻需要問問自己,想不想做?”
晉仰嶽被秦昭清盯著看,感覺自己都要被她看穿了,他略略有些急切的開口,眼中有些不一樣的東西閃過。
“想!”
幾日後,新野郡的聞香院,便橫空出現一對雙生花。
這一對雙生花,很奇!二人長相身材,皆如出一轍,如論何時何地,都形影不離。如若想要做她們的入幕之賓,便需將二人的牌子一同拍下。最最絕的是,她們不止色藝雙絕,還擅長異域秘術,那秘術,據說試過的男子,個個都欲仙欲死。
曾有一位當地的鄉紳,捧著重金買下她們三日。三日後,那人回到府中,便將家中的妻妾全遣散了,一心隻想著那對雙生花。
此消息一出,便立即風靡京都。
那些個達官顯貴,皆抱著獵奇的心態,想去一親芳澤。
作為混跡酒池肉林多年的柳彥鈞,更是心癢難耐,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他連夜便趕到了那聞香院,當場豪擲千金,包下了這雙生花整整十日。
這十日,他連那房門,都未曾踏出。
那雙生花是有些獨門魅術在身上的,姐妹兩輪番上陣,再配上那致幻傷本的壯陽之藥,直接將那柳彥鈞榨了個精光。
等到第十日的時候,眼見著他兩眼烏黑,雙頰塌陷,氣虛精空,已經有了馬上風的跡象,這姐妹兩才放過了他。
柳彥鈞被抬回柳府的時候,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一些汙言穢語,神智已經不清。
“那他以後,是不會再有子嗣了,是嗎?”秦昭清伸出纖指輕撚了些那藥粉,那藥粉有一股暗暗的奇香。
晉仰嶽輕嗤“何止是沒有子嗣,怕是以後,男女之事也是有心無力了。”
“那倒也好,終於能老實了。”秦昭清寒光似冰,牙關微扣,想起那日他對自己的羞辱,心頭又是一陣作嘔。
這柳彥鈞不能再有子嗣,那秦昭麗腹中的孩兒,他柳家自然是不認也得認了。隻怕屆時,還得是敲鑼打鼓,八抬大轎的來認。
自己柳家這一關,算是暫時度過了。
“秦大姑娘,你可又欠了我一次哦。”晉仰嶽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著,一下一下,嘴角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勾出一道晦暗不明的光暈。
秦昭清眉眼彎彎,無奈輕笑“債多不愁虱多不癢。眼下我也隻能先欠著晉大公子的情了。”
“今日,你便能先還一樁。”晉仰嶽緩緩仰起頭,雙目晶亮。
秦昭清眉心一動,心頭一凜,這晉仰嶽,是有備而來吧!
“晉大公子不知所謂何事,但說無妨。昭清隻恐自己,無力相幫。”
“過段時日,陪我走一趟博陵郡吧。”
“博陵郡?晉公子要去博陵郡做甚?”秦昭清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晉仰嶽微低下頭,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似有些難以開口“聽說你們博陵郡,有一位看內傷老中醫很是不凡……”
“老中醫?”
秦昭清皺眉不解,擰著絲絹思忖著,忽而一個念頭從她腦中迸出“昭清明白了!那個老中醫是我父親發舊相識,屆時我領你前去!定讓那位醫士,治好……治好你的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