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沙海公一副臨終托孤,希望他帶領沙港地區抗擊百裡公的模樣,周異也摸不著頭腦。
今天看起來不宜出門。
翡翠城回到大本營,抵達瑪利亞醫院旁邊。
周異讓鄭陶和千粟先回去,自己扛起昏迷的沙海公,交給達芬奇進行搶救。
關閉的病房大門發出紅光,代表手術正在進行中。
周異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藍色血液,在外麵等待結果。
就在他心神不定時,旁邊有個人說:“等人手術”
說話的是一個陌生少年,他穿著簡陋灰衣,中短發,看起來十五六歲,麵容上有點不苟言笑。
周異嗯了一聲。
要不是自己不抽煙,這時候真想來一根。
少年靠牆站著說:“還沒出壞結果,就算是好消息。”
周異點頭:“謝謝。”
“沒事。”
為轉移注意力,周異也和他聊了起來:“你也要做手術”
“嗯。”
“什麼病”
少年拍了拍自己後頸:“骨頭,裡麵爛了,都是洞。”
周異開啟【警覺】,發現對方身上泛著光,是一名強化者。
少年側臉問:“你見沒見過廢土開發公司的董事長”
“見過。”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對方饒有興趣地說:“他的傳言很多,有的說他殘暴,有的說他奢靡,還有的說他有怪癖,喜歡裝著義肢的女人……”
周異心裡破口大罵。
公司的宣傳在搞什麼龔正在乾嘛
誰在黑老子!
不過他臉上麵不改色:“千人千麵,我也說不好。”
少年看向走廊遠處的大門:“我叫丁野,是個俠客,我過來是希望和他打一場,如果有那天,你可以過來看看。”
“我會來的。”周異說。
兩人都陷入沉默。
兩個小時後,大門上的紅光變成了安全的綠色。
周異立即推門而入。
病床上,沙海公被一條白布蓋著,隻露出緊閉雙眼的圓形海豹臉。隨著呼吸,它嘴上的長須有節奏地輕微起伏。
它被達芬奇的控製車籠罩,頂部燈光投射出綠色射線,在其體表來回掃描著。
周異意識同頻問:“情況如何”
達芬奇說:“患者的嚴重致命傷在腹部左側位置。”
“局部骨骼遭外力粉碎,造成了二次濺射和穿刺傷害。”
“光納器官無法進行自主循環供能,需要外部供能維持機體運轉。生命維持係統受損率超過75%,當前生理狀態並不穩定,無法用火種進行直接修複,需要較長時間才能複原。”
“好在患者本身求生欲望頑強,經過賢者菇的液體注射和手術搶救,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生命特征初步穩定。”
“目前治療以觀察為主,藥物輔助維持生命狀態,多久能醒無法確定。”
“即使蘇醒,患者也需要長期休息。”
情況雖然不算好,但至少保住了沙海公一條命。
周異心裡稍緩。
沙港市的爛攤子還得這位去抗,自己可不想被拉入漩渦。
不過當前必須接受一個現實,短時間裡沙海公將是臥床不起的狀態。
怎麼收尾就變成了難題。
原本是自己去沙港市當外資商人的,結果在城市居民麵前一擊ko了他們的領海主,這下形象直接變成了恐怖分子。
宣傳很成功,直接給整成了大反派。
周異不由長歎。
沒想到在廢土時代,也有打贏虧麻,打輸住院這事。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
還有意識同頻。現在做了手術,不知道還能不能行。
安全起見,周異還是谘詢了一下達芬奇。
機電醫生說:“意識領域是如今醫學仍然難以觸及的深層世界,我無法確定,這是否會對患者造成影響。”
“不過我認為,可以應該進行嘗試。這樣能確定患者意識是否清醒,對機體運轉的直觀感受,也是衡量恢複狀況的一個重要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