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容冷硬的家丁領人押進來幾個下人,仔細一看他們全是出事時擅離職守的。
下人們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上官巋一臉疑惑:“你什麼意思?他們出錯罰就是。”
不搭理腦袋空空的父親,上官海桐冷眼俯視跪著的人:“當時你們因為什麼擅離職守?一個個說。敢撒謊或隱瞞,被我查到有你們好果子吃。從右邊開始。你,說吧。”
下人們聽命,從右邊第一個開始說明原因。
“我,我內急。”
“我去取刺繡的花樣。”
“管家差我往各院送香薰。”
“打掃的掃帚壞了,我換新的。”
“我,我去打水澆花。”
輪到一個丫鬟時,她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俯身重重磕一個頭:“老爺夫人饒命,我離開是因為私事。”
丫鬟低著頭,上官巋一時沒認出是誰。
楊蘭藝聽聲音感覺有些耳熟,她坐起身望。
唯有認出是誰的上官雲舒不敢置信盯著那人,怎麼會……
上官海桐眼神淩厲含笑走向周姨娘:“我記得九歌是姨娘院裡的人。她何時調到母親院中服侍?母親知道嗎?也是巧,所有人因為各種原因離開。居然無一人堅守崗位。”
周姨娘咬唇,似有難言之隱。
上官海桐看向靜守一旁的方嬤嬤:“連平時寸步不離母親身邊的嬤嬤都不在。巧合?父親,母親,你們信嗎?九歌,說說你為什麼離開。說!”
方嬤嬤急忙跪下。
九歌嚇得一激靈,不敢隱瞞:“方嬤嬤為她的侄子向我說親,所以……”
上官海桐出言打斷:“原來如此。方嬤嬤的侄子看上九歌,特意把人調到身邊關照。理解,但不是你擅離職守的理由。你們一個兩個離開,院裡居然沒留一個人,害母親受驚。”
話已至此,上官巋和楊蘭藝難免升起一絲懷疑。
院中怎麼可能一個人不留?連最信任的嬤嬤都不在。
原因……
一番設想,楊蘭藝難以置信看向周姨娘聲音顫抖:“妹妹,你……”
周姨娘直接跪下,梨花帶雨道:“九歌隻是我院中的一個灑掃婢女,被方嬤嬤的侄子看上是何等的福氣。方嬤嬤是姐姐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區區一個婢女我自然樂意奉上。”
上官海桐居高臨下:“姨娘對母親敬愛有嘉,更該在床前服侍。你一人分身乏術,無暇兼顧府中大小事的決策。至於九歌,方嬤嬤的侄子喜歡賞給他就是。其餘人拖下去打。”
除了九歌,其餘人被家丁拖下去。
很快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驚得人頭皮發麻。
上官海桐微笑詢問:“姨娘,你認為他們該受多少板子?”
周姨娘落下兩行清淚,用帕子輕輕擦拭:“全憑大姑娘做主。”
上官海桐轉頭掃過父母伸出手:“父親母親以為呢?他們擅離職守,不適合繼續留在母親院中伺候。我自會挑批新人過來,保證不再發生今日之事。所以,庫房鑰匙交給我吧。”
空氣安靜,氣氛壓抑。
上官海桐噙著笑,冷冷注視父母。
上官巋首先移開視線,乾咳一聲掩飾尷尬。
麵對女兒的眼神,他居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