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霜立刻拿來帷帽,為主子戴上。
收拾妥帖,上官海桐輕輕一笑:“請。”
“請。”三位衙役站起。
上官海桐頷首先行,衙役們緊跟其後。大門前已備好馬車。
幻霜攙扶主子上車。
三位衙役開道,啟程前往衙門。
馬車慢慢前行。
路過茶樓時,臨窗向下望的蔚景顏出聲:“咦?那是上官家的馬車。”
一聽上官二字,謝秋光如坐針氈。
蔚雨遊行至窗邊瞧:“京兆尹衙門的衙役?找上官姑娘何事?”
提到這,蔚景顏洋洋得意道:“哥,孤陋寡聞了吧。今天一大早,永安侯府的一個小廝到衙門告狀。說上官姑娘昨日在賞花宴上傷了一個婢女,昨晚死了。”
“有這事?”蔚雨遊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詭計,“好個永安侯府,心思何其歹毒。”
謝秋光皺眉起身:“我們跟去看看。莫讓府衙冤枉了人。”
蔚家兄弟倆點頭。三人一起離開茶樓,趕往京兆尹衙門。
衙門。
馬車停在門口,幻霜扶主子下車。
告示欄附近有些百姓圍觀,見狀紛紛望過去。
上官海桐提裙步入府衙,朝公堂上高坐的京兆尹大人行禮:“海桐見過大人。”
幻霜留在外,不能進去。
謝秋光三人趕到,瞧瞧事情如何發展。
幻霜見到他們,福身行禮:“蔚公子,王爺。”
蔚雨遊開口詢問:“昨日賞花宴上到底怎麼回事?你且細說。”
“是。”幻霜簡明扼要說一下昨天發生的事。反正錯不在姑娘,都是永安侯府的錯。
謝秋光三人聽完大驚,沒想到外表那般柔弱的姑娘,做起事來有夠狠。
“啪!”一擊驚堂木吸引所有人注意。公堂上京兆尹大人開始審問。
婢女的屍體被放在擔架上,身上蓋著白布隻露出蒼白的臉。
京兆尹姓萬,他嚴肅問:“上官海桐,你可認識死者?”
上官海桐瞥一眼,搖搖頭:“不認識,從未見過。”
“你說不認識,這位侯府的小廝卻狀告你殺人。昨日賞花宴上,你出手傷人可有此事?據實招來,不得有所隱瞞。”萬大人再擊驚堂木,一臉威嚴。
唇角勾起一抹笑,上官海桐福身:“大人容稟。昨日賞花宴上,我確實出手傷人。但所傷之人並非死者。我傷的那位婢女名入畫,是侯府七姑娘的貼身婢女。”
人群中打聽案件的人一驚,立刻回去稟報。
謝秋光眉頭一鬆,永安侯府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怒目圓瞪,萬大人又擊驚堂木:“她說的可是實情?昨日所傷之人到底是誰?”
小廝慌亂無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我我……我不……”
“大人不用問他,還是找個仵作來驗屍吧。”上官海桐俯視小廝,眼中冰涼,“看看我用的匕首,以我的力道能造成多重的傷。究竟是否能將一個大活人,一擊斃命。”
萬大人立刻吩咐衙役叫來仵作。經仵作驗傷,死者被人由後一刀刺下。
力道之大,一擊斃命。
仵作認為凶手應當是名習武的男子,不然做不到如此乾脆利落。
人的骨頭很硬,傷勢又在肩膀。
無論怎麼看,凶手都不可能是一個閨閣中的柔弱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