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有些氣堵,幾度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在這個亂世下,女人的身子確實不值錢。
何況這個混蛋睡的女人,她都不得不承認,都是一些主動送上門的,哪怕青山縣城內的那對母女,也是本應該受到牽連的罪犯妻女。
說白了,許元勝願意睡,對方或許還會感到高興和踏實。
“行了,趕緊起來去土窯了。”許元勝沒再繼續說,走出了屋。
隻有他自己知道,趙婉兒那個可憐女子的相公許元初,也就是前身。
早就不在了。
他現在的身份並非前身,而是青山縣縣衙差役許元勝,他欠前身的,能做的就是讓趙婉兒過上好日子。
若真有娶她的那一日。
“那一日,自己要能夠給她一個安穩的日子。”
“那一日,要能幫她掙個誥命身。”
“那一日,縱使依許元勝的身份,娶了她!”
“她這個弟媳的身份,才能入許家族譜,被世人認可。”
“自己可以不在乎這些,但她趙婉兒,一個外嫁的女子,又怎麼會不在乎身份?畢竟落葉歸根,她的根是需要一個名分的。”
許元勝輕歎一聲,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草率要了她的身子,那才是扯犢子,怕是背後吐沫星子能濺死了她。
可惜了,他的良苦用心。
竟然連方柔都不知道。
很快方柔冷著臉走了出來,走路時還有些腿腳不便。
許元勝瞥了一眼,戰場上的留下的火力還是挺足的。
很快兩人就到了土窯上。
此刻大多數人也已經到齊了。
許元勝獨自走動到土窯四周巡查了一遍,這才稍稍停下了腳步。
“許家大哥,昨晚上方娘子一直守在這邊不走。”
“我們就先走了。”
“你還好吧?”
“沒有受傷吧?”
春兒姐急忙走了過來,再也不顧會不會被方柔看到,急忙上前道,她反正不要什麼名分,也不擔心彆人說閒話。
“沒事!”
“身邊一直有人保護。”
“怎麼,還黑眼圈了?”
許元勝笑著道。
“你一走兩日,我都睡不安穩。”
“還好你平安回來了。”
春兒姐翻了一個白眼,眸光內依然透著水汪汪的,一彆兩日,意蘊不言而喻,就差當眾說出來要組個局。
“一堆的事,要處理。”
“你先去忙。”
許元勝搖了搖頭,看向官道上陸陸續續的不少其它村的人已經過來。
今日,要重獎立功的村民。
今日,要借兩縣交界處的一戰,把青山縣外的地界好好盤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