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家夥,估計現在就已經落網了。”
“還是缺少領頭人,缺少集體感。”
“不過眼下也比過去好多了,隻是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許元勝說道。
大多人開始自查,然後等待差役和守備軍兵士挨家挨戶的進行入戶排查,每戶有多少人都是事先排查過的。
隻要有多餘的人,說不清原因,那肯定是賊人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忽然從南城區一道火光升空。
“發現一個。”許大彪眼前一亮。
很快就看到一隊隊在南城區巡邏的守備軍,朝著火光的方向很快追了過去。
不大一會,廟市區域也升空了一道火光。
“還有一個!”許元勝凝目看向四周,估計很快就會出來,對方再不趁亂離開,可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大概一刻鐘左右。
兩隊守備軍兵士,押著兩個已經死的賊人過來了。
許大彪上前詢問。
“兩人都是自知不敵,服毒自儘的。”許大彪拐回來低聲道。
許元勝挑開對方的麵巾,還以為會是那個身手了得的老管家,卻不曾想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
就在這個時候,最後一道火光響起。
許元勝看了一眼方位。
“走!”許元勝立即帶著人趕了過去,到了位置之後就看到門外聚攏了不少守備軍兵士以及源源不斷趕來的差役。
“這家夥看來調查過情況。”
“竟然跑到這裡了。”
方遠山蹙眉道。
來的地方竟是趙耀的府邸。
估計是知道許元勝夜宿過這裡,想依陳雨蓉進行要挾,而趙梅母女那邊已經防守森嚴,沒了機會。
哐當一聲,大門推開。
許元勝帶著人走了進去。
一直到了後院,就看到一個黑衣身影持劍放在陳雨蓉的脖子上,在那黑衣身影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許元勝打量了一眼那黑衣人,蒙著麵,不過黑衣包裹下還是看出來是個女人,不過從體型上不大像華夫人。
“許元勝讓你的人退後。”
“你立即把你拿走的東西,送到這裡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隻要東西到了,我出了城,就會放過你的女人,還有這個孩子。”
“你可是答應過,要照顧這對母子的,我沒有說錯吧?”
黑衣人冷聲道。
“大勝差役,從不妥協!”
許元勝看向她,不是華夫人的聲音。
他話音一落,身後的守備軍兵士已經搭箭拉弓直直的對準了黑衣人。
“信不信,我現在殺了她。”
“這可是你同僚的妻子,她死了,你身邊的那些差役如何看待你?”
“你就不怕,眾叛親離,人人畏你冷血。”
黑衣人眸光中透著厲色,手中的長劍,微微使勁,就看到陳雨蓉脖子上泛著了一道血絲。
“趙耀身為差役,戰死在大青山,是我等的楷模。”
“他的妻兒即然身為差役的家屬,就應該有死的覺悟!”
“我會上報朝廷,請功封賞,立碑撰文頌其英勇。”
許元勝沉色看向那黑衣人,然後望向陳雨蓉,早知道會有這一日,卻不曾想落到了一夜露水情緣的陳雨蓉頭上。
“你可恨我?”
許元勝問道。
“是我命不好。”
“大人已經儘力了。”
陳雨蓉眸光內有驚恐,擔心,畏怯,漸漸的變的平靜,似也知道有些事改變不了。
唯一不舍的隻有孩子。
“放心。”
“我會割其頭,削其發,剝其衣,讓其跪於趙耀的墓前,告慰趙兄。”
許元勝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身邊的同僚。
“你們可畏我冷血無情?”許元勝道。
“身為大勝差役,有死的覺悟。”
“今日若妥協,他日家人必頻遭脅迫。”
方遠山和郝軍皆沉聲道。
“大勝差役,縱死而無憾,無畏。”
譚明輝和宋誌忠沉色道。
“……無憾,無畏!”
楚中天和侯龍以及餘下的差役們紛紛拱手沉聲。
不是他們真的無所畏懼。
而是這種事即然發生了,一旦妥協,就會麵臨無休止的脅迫,能不死沒人想死,但真到了必死的時候。
如邢明和陳大雷那種主官。
也是決然赴死。
“你想要的結果,看到了?”
“現在放棄抵抗,我留你一命。”
“當然你可以賭一下,看我敢不敢讓人放箭!”
許元勝說完,一揮手就讓人放箭。
“等……等。”黑衣人眸光內透著一絲怨憤,最終不甘心因為手裡女子和孩子,而選擇讓自己陪葬。
還死的那麼屈辱。
“扔了兵器。”
“跪地俯首。”
許元勝平靜道。
“你!”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看著許元勝旁邊圍攏的人,她想搏一次都沒有機會,自己怕死卻不顧彆人性命的狗男人。
迎著許元勝麵無表情的臉龐。
她最終扔下了劍,屈辱的跪下,她不怕死,卻不想死後還被人削頭,割發,剝衣。
陳雨蓉急忙抱著孩子,躲在了一旁,滿臉擔憂的急忙安慰著懷裡的孩子。
很快方遠山和郝軍上前,押住了那黑衣人。
許元勝這才上前揭開了對方的麵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