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蓉有些局促,卻沒有應承下來。
許元勝見狀隻是一笑,看向外麵。
此刻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見過差爺。”陳阿吉恭敬道。
“坐吧。”許元勝點了點頭。
陳阿吉恭敬的坐下,看了一眼旁邊的陳雨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就沒有多說話。
陳雨蓉欠身離座,先行下去了。
“差爺,好福氣。”陳阿吉笑著道,此女容貌絕美,更勝在那股子嬌柔楚楚可依的氣質,加上舉手投足間顯露出的得當,非尋常女子可比的。
“那夥飛虎嶺的人,如何了。”許元勝淡淡一笑。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安排在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他們對我很信任。”
“絕對不會生亂。”
陳阿吉臉色一正,立即恭敬答道。
“說說你對飛虎嶺的看法。”許元勝直言道。
“青州府十八路山匪,其中三洞口和九門溝已經被差爺打廢了,些許殘餘已不足為懼,餘下的十六路山匪,多數參與過燒殺搶掠,匪氣過重不足大用。”
“我當時考慮良久,選擇加入飛虎嶺。”
“飛虎嶺山匪是我少見的有良知的山匪,戰力超群,卻從來不對普通民眾動手,劫掠的也多數是不義之財,多數財力來源也是靠販賣山裡的飛禽走獸。”
“咳咳,當然這次青山縣,是慕容小姐擅作主張了。”
“他們若是知道差爺手裡的財物,多數是用在城外民眾身上,定然不會來青山縣犯事的。”
陳阿吉恭敬道。
“看來你是心向飛虎嶺了。”許元勝嗬嗬一笑。
此話不可謂不重,陳阿吉當即嚇的臉色泛白。
“差爺明鑒,屬下早年糊塗加入了九門溝山匪,得差爺恩賜,免了死罪,就決心棄暗投明。”
“若差爺哪日想剿了那飛虎嶺,我願繼續潛伏,助差爺一臂之力。”
“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陳阿吉臉色一變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當即咬牙指天發誓。
“起來吧。”
“自從抓了那慕容瑤,飛虎嶺我也大致有了解。”
“確實如同你所說的,未曾做過欺辱尋常民眾之事,哪怕這次攻擊縣衙,也沒有真的殺人。”
“也算是沒有一條道,走到黑。”
許元勝點了點頭。
“是,是。”陳阿吉這才顫顫兢兢的起身。
“談正事,若招安飛虎嶺,你覺得難度在哪裡。”許元勝沉吟道。
“飛虎嶺是慕容山說的算,他怕是不會答應。”
“差爺有所不知,那慕容山曾經是京軍一個將領,因為一次鎮壓暴動的時候,不滿同僚殺良冒功進行舉報,卻反遭汙蔑,連同他手下的一夥人皆依殺良冒功罪欲被朝廷問斬。”
“他們冒險逃脫,並殺了那個汙蔑他的人。”
“一路奔波逃命,死傷不少,才是逃到了我們青州府。”
“因為這裡離京城很遠,加上處於大青山深處,才算是有了立足的地方。”
“他們恨透了朝廷。”
“豈會再被招安。”
“而且他殺的那個同僚……叫馬伯安,是京城廣良伯唯一的兒子。”
陳阿吉娓娓道來,也是頭疼,若不能招安,真要剿了飛虎嶺,那些人也確實夠無辜的。
“倒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許元勝眉頭微挑,收編飛虎嶺看來不容易,這慕容山是徹頭徹尾的朝廷欽犯,更殺了一個伯爵的獨子。
比尋常山匪,看起來罪責大多了。
是的,看起來。
在許元勝看來,他們隻是殺了一個伯爵的兒子。
其他山匪,殺的卻是普通民眾。
按照人命來算。
飛虎嶺又算得上良善之輩了。
倒也不能說,無法招安,畢竟這裡是西川行省,離京城上千裡的,一個王爺自己都不怕,何況一個伯爵。
至於朝廷欽犯,隻要兵部司開口,問題不大。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招安失敗。
對方的女兒和飛虎嶺的二頭領都在自己手裡。
還有對麵一個三頭領。
加上三十多口人還被留在青山縣呢。
“想辦法讓那慕容山親自帶人過來。”
“隻要他來了。”
“是否願意被招安,就由不得他了。”
許元勝平靜道。
“是!”陳阿吉臉色一喜,他決定雙手支持招安,即是功勞一件,又能避免兩虎相鬥。
接下來開始吃飯。
陳阿吉幾乎沒有動筷子,就匆匆離開了。
這個時候陳雨蓉又走了過來。
“差爺,湯藥已經煮好,沐浴的水也好了。”陳雨蓉望著桌子上的多人份的肉食,幾乎被他一個人吃完。
這人要多強,才能吃得下這麼多肉食。
想到晚上。
她就心裡惴惴不安,在裙內豐腴的雙腿都跟著有些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