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軍可是知道,守備軍的戰鬥力有多強。
“雖然城內號稱兩千守備軍。”
“卻有兩百守備軍兵士,一直跟在我們這邊,一直沒有回去的?”
“那陳充畢竟根基深厚,隻靠城內的一千八百守備軍,會不會風險太大了。”
許大慶低聲道。
“嗬嗬,誰說城內隻有一千八百守備軍的?”郝軍反問了一句。
“朝廷不是這麼規定的?”許大慶一怔。
“這是廣平縣,比青山縣和天河縣都要大。”
“遠勝兄執掌六千守備軍,怎麼可能分勻兵力部署。”
“至於朝廷命令,嗬,守備軍兵員人數往常都是隻少不多,真多一些也不算什麼大事。”
“我大致觀察過,遠勝兄這次帶的守備軍人數絕對超過兩千人。”
“何況我們回去,反而耽誤了大事。”
“遠勝兄的真正目的是這城外。”
“都趕緊休息,等下挨家挨戶查一遍,再睡覺。”
“現在太黑,家裡都有人,這個時候查,才是實數。”
郝軍知道許元勝想要做的事,那就是類似於青山縣城外,把這廣平縣城外也打造成忠誠,不畏死的兵源之地。
此刻的城內,充斥著肅殺之氣。
每個街道上都有守備軍來回的奔走,宣告之聲更是四處響起。
有一些膽大的城內民眾,還不信邪的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無一例外,直接被當場抓捕,先行押到大牢裡。
“我……我是冤枉的啊。”
“我姐夫是差役段三郎。”
一個被抓的青年,急忙大聲道。
這個時候一個差役走了過來,拎起對方的頭發,順著火把的光仔細看了看。
“確實是段三郎的小舅子。”那差役說道。
“差爺,你認識我姐夫。”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被抓的青年,滿臉希冀道。
“走?”
“往哪裡走。”
“認出你了,隻是不用受皮肉之苦,乖乖的去衙門大牢裡待著,等明日審查完了,你才能走。”
那差役冷哼一聲。
“啊!”
“我犯了什麼罪!我是冤枉的,我要告官。”
那青年一聽還要被抓緊大牢,頓時急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冊子上的同夥衝破了一隊守備軍的阻攔,竟然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不過很快就被追趕過來的守備軍,拉弓搭箭直接射了過去。
“啊!”
“啊!!”
那幾個同夥當即中箭身亡。
很快一個驢車過來,直接把人扔到了驢車上拉走。
“還告官嗎?”
“還鬨騰嗎?”
“你應該慶幸,我剛剛認出了你,要不然就憑你無視衙門告誡,私自走到街道上,死了也就死了。”
“大勝律對於你們這樣不聽告誡的傻比,可是給予了殺無赦的規定。”
那個差役拍了拍青年的臉,冷笑道。
“我……我錯了。”
“我不告官了。”
“我老實配合。”
那個青年惶恐的連連搖頭,立即老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讓人綁縛了雙臂,然後帶走。
一旁的守備軍兵士冷笑一聲。
像這樣的蠢貨,也不知道在廣平縣怎麼活著長大了。
若是在青山縣城戒嚴期間,哪怕山匪進了屋,民眾也不敢往外麵跑。
有且隻有兩條路,第一大喊暴露山匪的位置,等待救援。另外一個……就是自己乾掉山匪。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很快各路守備軍連同差役開始按照冊子,大肆的抓捕。
一路上遇到不少不怕死,愛湊熱鬨的。
雖然麻煩了一些,但還是統統的抓起來。
隻要這次吃了苦頭,以後保準能聽話。
除此之外,冊子上的人也很快被一一的抓捕。
“廟市華景糧鋪東家趙三遠被抓捕,連同糧鋪夥計一共十八個人,全部已經押入大牢。”
“南城區華瑞布莊東家徐強突圍,被殺,餘下布莊夥計一共十五個人,七死,餘下八個被抓。”
……
“北城區鐵鋪東家東方宇在逃,各路守備軍提防,東方宇在逃。”
“西城區興盛酒樓東家趙毅被抓,酒樓所屬人員全部活捉。”
“東城區醉春樓東家徐三磊拘捕被殺,醉春樓妓三十被拘押,餘下打手,夥計等拘捕殺十九人,抓八人。”
……
一道道消息不斷有騎馬的差役紛紛的通報四周,沒有瞭望塔輔助,隻能靠馬力儘快互通消息。
這一夜喊殺聲,馬蹄聲,腳步聲在城內紛紛響起。
更有差役大聲告誡,不得走出家的命令聲。
廣平縣城很大,比青山縣城大了至少兩倍以上。
想要憑借胡俊帶過去的千人全部抓完冊子上的人,肯定不太可能。
隻能儘可能的減少漏網之魚。
此刻城樓上的許元勝,也接到了各方麵傳達的消息。
“全部抓到不太可能,各方勢力肯定會有忍不住插手的。”
“不過還好,抓捕了八成以上了,隻要互相攀咬之下,餘下的也不難抓。”
“還好這次秘密多帶了幾百守備軍。”
“不然人手真的不夠。”
許元勝笑了笑,號稱帶了兩千守備軍,對於廣平縣這個大縣,自己就帶兩千人,哪裡會夠?
漏點魚也好。
如此才能試探出,到底還有哪些不安分的人,這廣平縣背後有多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