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匪?
在兵部司沒有擴充兵力之前,山匪就是這青州府當之無愧的另外一個巨頭,還是那種人人厭惡,卻又剿不滅的存在。
這樣的一支力量握在手裡,陳充自然也不怕對方翻臉無情。
這陳充,似我啊?
許元勝摸了摸下巴,自己何嘗不是握著一股兵力,陳充綁定的是達官顯貴,自己捆綁的是勞苦底層。
還是自己的牢靠。
後世反複驗證過的,才靠譜。
畢竟現在的陳充,已經失敗了。
但不得不說,若非剿匪,陳充絕對活的很滋潤。
簡直是陳阿吉的高配。
都是出自山匪一路。
“遠勝,那現在麻煩可大了。”
“這樣的話,幾乎全城說得上名的商戶,都和陳充站一起了。”
霍山臉上掛著擔心。
“這個事說麻煩也是麻煩,但說不麻煩,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
“就看怎麼取舍了。”
許元勝說道。
霍山和一旁的陳木,都是看向許元勝。
“先把所有和山匪有關的商鋪,全部查抄。”
“等對方來談。”
“我們和陳充不一樣,房契還是要拿到手的,不然就容易臟了手。”
“至於損失的利益,就從其它方麵找補回來。”
許元勝說道,涉及這麼多店鋪,不可能全部還回去,但房契在其他方手裡,就要談了。
大家背後站的都有人。
在廣平縣城內,他才是最大的。
現在對方和陳充牽涉的把柄握在自己手裡,他也不怕對方來硬的。
那就彆怪自己,不講大局了。
“該死,這些人明明不乾淨。”
“到最後還要把吃到嘴裡的,吐出來一部分。”
霍山苦笑道。
“平穩過渡,大家才有肉吃。”
“隻能說陳充這一招,確實了得。”
“我們若是按照他的路子走,和背後的五方勢力拚個魚死網破。”
“那就真的成全了陳充。”
“霍大人,你就不怕自己出城剿匪時,家裡出點什麼事?”
“這城內看似是守備軍掌控大局,但背後還有多方勢力的觸手。”
“先把能吃的肉吃到嘴裡,站穩了跟腳,才有機會圖謀。”
“放心,我們不會虧的。”
許元勝嗬嗬一笑。
“算了,你來做主吧。”霍山苦笑著點了點頭,若沒有許元勝的守備軍,這廣平縣水深的他一個縣尉,也隻能喝個湯。
“我先去看守陳衝。”陳木拱了拱手,就先走了。
他雖然心裡有些不甘,畢竟那些都是原陳家的店鋪。
但陳木心底清楚,有時候要有取舍,當年的陳家若是主動割讓大部分利益,也不會家破人亡。
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陳充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