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道上走了一會後。
許元勝和霍山就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了郝軍全權負責。
等兩人回到廣平縣縣城之後。
天色也漸漸黑了。
就看到官道上燃起了一道道的篝火。
明顯是要連夜動工。
“傳我命令,再派一千守備軍出城護持官道。”
“另外叮囑郝軍,夜晚注意收攏長度,不要攤開那麼大。”
許元勝對守城的兵士道。
“是!”那個兵士立即去守備軍大營,傳達命令。
“遠勝,要不要喝一杯去?”霍山笑著邀請道。
許元勝正待拒絕的。
這個時候陳大雷忽然朝著這邊趕了過來,先是對霍山拱了拱手。
“遠勝,剛好霍大人也在。”
“我請二位小酌一杯。”
“可勿要推辭啊。”
陳大雷望向許元勝,眼眸內露出懇切之色,這些日子過的苦啊,他近乎是邊緣人物,一些差役雖然對他畢恭畢敬,但他想發號施令,沒戲!
眼瞅著蔡遠禮和霍山,熱火朝天的忙公務。
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該不會屁股沒有坐穩,就因為沒有建樹,無法服眾,就被灰溜溜的調走了吧?
最關鍵青山縣,沒有他的位置了。
“走吧。”許元勝隻得點了點頭。
稍後陳大雷請客,在廣平縣城最好的酒樓吃飯。
等吃過飯之後。
陳大雷已經喝醉了。
許元勝主動去結賬,然後派人送陳大雷回的府。
“遠勝,你們青山縣這位,好像仕途心思很重。”霍山嗬嗬一笑。
“他,一直如此。”
“有空照顧一下他。”
許元勝想到過往,對霍山提及了一句。
“行,我明日就和蔡大人提一句。”
“
霍山點了點頭,對於許元勝如此念舊情,他還是挺高興的,證明了冷酷無情的官場之下,許元勝還有一份真性情。
誰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通呢。
兩人都是練武之人,這些酒還不至於醉。
“對了,天河縣的雷超知道你在廣平縣,十分羨慕我。”
“嗬嗬,邀請了幾次讓我去天河縣。”
“我知道他最想你去一趟天河縣,隻是你太忙了。”
“哪天一起去看看。”
霍山笑著道。
“等過段時間,去看看。”許元勝點了點頭,廣平縣和青山縣都已經入了正軌,接下來就是天河縣。
三縣,無疑天河縣最為沒落。
稍後兩人就分頭離開了。
許元勝回到南城府邸後。
在其身後或明或暗護持的數十人才是紛紛散開。
胡俊也從暗處走了出來,對一個人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有暗處的人負責守護這座府邸。
他也轉身離去了。
原本王五等人在,府邸的防守不需要如此嚴格,但現在王五等人離開多日還沒有回來,隻能多派人手了。
許元勝來到後院。
顧晚舟聞到了酒味,先幫許元勝倒了茶水。
稍後才派人把湯藥端了過來。
許元勝稍稍休息片刻,酒勁就散去了,然後喝了湯藥,脫掉衣服有一旁的顧晚舟負責塗抹上橫練功夫的藥液。
他轉身跳進了精鐵沙池子裡。
後院很快響起了砰砰砰的聲響。
此刻寒冰池和熱水池的藥湯也倒了進去。
……
第二日一大早,許元勝從府邸神清氣爽的出來,先是去了一趟城樓上。
站在城樓上。
冬季的風有些涼了,淡淡的薄霧籠罩著外麵的廣闊大地。
東側天際,一團暖紅色泛著亮光,灑在天際間。
遠處官道方向,隱約間已經看到人影在忙碌,那瞭望塔也開始露出了一些頭,因為離得遠,倒是看不出一夜過去,蓋了多高了。
“走吧。”許元勝看了一會後,才是轉身下了城樓回到守備軍大營裡。
接下來的幾日,廣平縣一直風平浪靜。
城外官道修葺和瞭望塔建立,井然有序。
偶爾有小股的山匪騷擾,他們似也明白官道修葺以及瞭望塔建立,對他們沒有好處。
但多數時間還沒有靠近,就被守備軍直接擊潰。
也有些山匪想要破壞官道。
不過都是青磚或是一些堅實的泥土地麵,哪怕破壞,很快就能修複。
但敢入了官道的人,很快就會迎來守備軍的圍剿。
漸漸的。
那些山匪也不敢肆意闖入官道上進行破壞了。
隨著瞭望塔一座接著一座的建成,猶如橫亙在官道之上的一座座堅固的堡壘,漸漸的山匪更是連靠近官道百米之外都不敢。
很快殘留的九門溝山匪近乎絕望,不止是廣平縣這一段官道,竟然連青山縣那一段也早就建成了瞭望塔,以及正在建設的天河縣那一處的。
近乎是封堵了九門溝山匪所有進入村內的路線,把其鎖死在了大山裡。
這些消息,每日都會彙總到守備軍大營。
“些許山匪。”
“若是城外沒有造戶入冊之前。”
“提早放下武器回家,或許還能免罪。”
“現在哪怕想投降,也隻能乖乖的進牢裡。”
許元勝淡淡一笑,自從完成了造戶入冊,幾乎每家每戶都進行了統計,哪裡多一個人,差役就會帶著守備軍趕過去。
彆說是山匪,哪怕作奸犯科的人,現在都是惶恐不安,不敢再有歹心。
這個時候胡俊走了進來。
“王五那邊派人送來了信。”胡俊低聲道。
“送信?”
“是什麼人,讓他進來。”
許元勝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