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攔住他們。”
“一定要救活慕容大哥。”
“告訴慕容大哥,當年我等隨他從京城殺出來。”
“無怨!”
“無悔!”
二十幾個飛虎嶺的漢子,皆在三十多歲,是當年從京城來到飛虎嶺的老兵。
在許元勝等人退出後,立即飛快的衝進了城門後,再次關閉了城門。
許元勝臉色一變,知道他們沒救了。
“走!”
許元勝一把拉起石鎮,先行躍上了自己的戰馬上。
這次帶來了七十多匹戰馬。
若是帶走上百人肯定很難。
但隨著那二十多人衝進去,餘下的人也就七十多人,足夠兩人一騎全部帶走。
“走!”石鎮大喊一聲。
“媽的,老子早日平了錢江縣趙家。”林豹怒吼一聲,也縱身一躍上了一匹戰馬上。
很快七十多匹馬疾馳而去。
過了一刻鐘,那厚重的城門再次被打開,鮮血咕咕咕的流淌出來,趙晉臉色陰沉的騎著馬走了出來。
“大人,天黑,人已經跑遠。”
“萬勿涉險。”
旁邊的將領低聲道。
“算他走運。”
“把那個叛徒的家人找到,斬殺掛在城門口上。”
趙晉殺氣騰騰道。
“是!”那將領拱手領命,心裡則不以為然,或許對方的家人早就出城了,要不然哪來的膽子敢當眾推開城門。
此刻許元勝等人騎著戰馬足足奔馳了十幾裡之遠,才是停了下來。
哪怕是戰馬,此刻也渾身濕透,噴著熱乎乎的吐息,已是精疲力儘。
“王五你帶著人先行趕往青州府城。”
“告訴張方平大人,我沒事。”
許元勝沉聲道。
“大人,你不走?”王五臉色一變。
“我還不能走,慕容叔叔傷勢再不治,就真的無治了。”許元勝搖了搖頭道。
一旁的石鎮和林豹聞言,心底一陣暖流湧出,張嘴想說些什麼的,但心裡也掛念著慕容山的傷勢。
“去吧。”
“隻要你們到了府城,對方就以為我已經逃離,也就安全了。”
許元勝沉聲道。
“讓他們去,我陪同大人。”王五猶豫了一下道。
“也行。”許元勝遲疑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然後喊來侯坤,遞給了他一封信,其實今日傍晚就寫好了。
哪怕出了城,他也要回飛虎嶺的。
這信自然有
當然若是出不來,那誰的命他也救不了了。
這信也沒必要送出去了。
“請大人放心,我一定親手轉交。”侯坤沉聲道。
“注意安全。”許元勝拍了拍侯坤的肩膀。
“是!”侯坤點了點頭。
“卸掉二十幾匹馬所帶的財物。”許元勝吩咐道。
很快二十幾匹馬身上的財物被卸了下來,多數是金銀以及一些價值不菲的首飾等,足值七八萬兩銀子。
“兩位。”
“希望你們把這些轉交給,剛剛衝進去赴死的二十多個兵士的家人。”
許元勝沉聲道。
“許指揮使。”
“我服你了。”
“這次不管你能否救的了慕容大哥,我老古的命就是你的了。”
石鎮臉色動容,擲地有聲道。
“我林豹以後也跟著你混。”
“你夠勇,也夠猛,我林豹服氣你。”
“反正大哥的心意,也是讓我們跟著你。”
林豹也是重重點頭。
餘下的飛虎嶺的人望向許元勝也露出信賴和佩服,隻憑剛剛區區七十多人殺出城的勇猛,他們就佩服。
更是眼睛不眨的拿出七八萬兩的財物。
對於他們這種大字不識,隻有一把力氣,敢於拚命的泥腿子而言,這樣的人值得賣命。
實則這次來的人,都是跟隨慕容山從京城殺出來的老兵,個個年紀都在三四十多歲了。
他們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誰對他們好,他們就為誰賣命,正如當年跟隨慕容山從京城殺出來,奔襲千裡,來到青州府落草為寇一般。
又過了一會,等戰馬休息好了之後。
侯坤等人就一躍上馬,朝著青州府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許元勝等人則是直接鑽入了深山裡,需要繞路回飛虎嶺,畢竟此刻的飛虎嶺還被包圍中。
足足繞了兩個時辰的山路。
一直等天色蒙蒙亮的時候。
才是從後山密道裡鑽出,出現在了飛虎嶺的半山腰處。
“這條密道,真夠隱蔽的。”許元勝忍不住歎道。
“都是三頭領帶人搞的。”石鎮笑著道。
一旁的陳阿吉尷尬一笑,這幾日他過的很不好,大家都對他愛答不理,此刻算是再次被納入了飛虎嶺的圈子裡。
“陳阿吉,你做的不錯。”許元勝看向他讚譽一笑。
“跟隨大人,我才有今日。”陳阿吉一臉恭敬道。
“走。”
“估計慕容叔叔已經等一夜了。”
許元勝說道。
稍後眾人快速回到了寨子裡。
慕容山看到了大家都回來了,隻是知道有二十多人甘願赴死,還是眼神裡一暗,老兄弟又少了二十多人。
不過聽到,許元勝主動留下,並給那二十多人足足七八萬兩財物的撫恤。
他心裡一暖,看向許元勝點頭一笑。
“先吃些東西,休息吧。”
“瑤兒你帶他們去。”
慕容山開口道,一夜沒睡,實則他也有些撐不住了。
“好的父親。”慕容瑤也長舒一口氣,稍後先扶著父親回了屋。
隨後就帶著許元勝等人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