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把九門溝山匪給剿了。”霍山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剿匪自然是要剿的。”
“在此之前,麻煩霍兄告訴蔡大人一聲。”
“我打算在城內,展開造戶入冊了。”
許元勝直言道,銀子拿到手,說明各大勢力願意服軟了,這個信號發出來了,那就順勢一步到位吧。
“行,到時候我召集差役,守備軍協助,保證三日內完成廣平縣城內的造戶入冊。”霍山鄭重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有時候和當官的打交道也挺好,知道跑不掉了,那是鐵了心的幫忙辦事。
而且執行力還很強。
等霍山走後。
“隻餘下一個天河縣。”
“三縣的人口和土地,就都核查清楚了。”
許元勝看向背後牆壁上掛著的青州府的地圖,看著南部的八縣,廣平縣,青山縣和天河縣就是最南端的一個角落裡。
餘下的五縣反而更靠近府城。
而反觀西川重鎮掌控的區域,卻是靠近邊疆的一個狹長地帶,其麵積幾乎橫亙了整個西川行省邊緣一部。
若非大青山橫在其中。
三縣,算個錘子?對方打個噴嚏,都能在三縣吹一股妖風了。
“壓力大啊。”
許元勝苦笑,希望薛濤大人在行省中樞和都指揮使大人,給點力,把其它府城給掌控牢固了。
亂一個青州府不怕。
若是其它府城都跟著亂了,再加上虎視眈眈的西川重鎮,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此刻青州府兵部司裡。
張方平和一乾幕僚不斷討論著對於青州府的舉措。
多半是認為要向錢江縣示好,依安撫為主。
隻要穩住局勢。
等待行省中樞的安排,或是等待朝廷上的命令。
“安撫?示好?”
“今日錢江縣城內,守備軍都敢聯絡邊軍殺手,眾目睽睽之下圍殺一個三縣剿匪指揮使,它日,他們難道不敢徑直殺向府城嗎?”
“諸位我等和錢江縣,中間毫無壁障可言。”
“百裡之遙,急行軍三個時辰就能到。”
張方平沉聲道。
“這個時候委屈一下許指揮使,想來他也能明白我們兵部司的處境。”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想錢江縣也不敢對一個府城動手!”
其中一個幕僚沉吟道。
其他幕僚也都點了點頭,在他們心裡還是認為,天下還沒有府城被攻陷的先例,上次大荒國騎兵如此,現在亦如此。
張方平正待說話之際。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一個兵士飛奔而來。
“薛濤大人的信。”那兵士一手握著木盒,飛馳而來。
張方平接過木盒,當眾讓眾人看了看沒有破壞之處。
才是從懷裡取出一把鑰匙。
打開了木盒上的鎖,當眾取出一封信。
在場的眾幕僚齊齊肅穆。
說白了,他們最終還是要聽薛濤大人的命令。
張方平匆匆看完信,臉色一陣慘白,把信遞給眾人時,手指都在抖顫。
眾幕僚臉色一變,接過信後,紛紛伸著頭看過去。
“陛下啊。”
“你……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你走了……大勝,大勝該……怎麼辦,沒有你,我兵部司該如何自處啊。”
一個幕僚腿一軟直接癱倒了地上,肉眼可見的臉色一片煞白,嘴唇抖顫,這一刻,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