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許元勝經常搞封城戒嚴,挨家挨戶的搜查。”
“難道他掌控的縣城就一切順從?”
黃元亮有些好奇道。
“這事怕是隻能問許大人了。”
“我倒是真想問一問他。”
厲彪乾笑道。
“這樣下去,很快就能問他了吧。”楊釗突兀的說了一句,低下頭開始吃饅頭。
……
城外的青州府兵馬,也開始支起灶台開始做飯。
傳出了一陣陣的肉香味。
不少負責運糧的青州府民眾,可是雞鴨豬沒少往這裡送,這些多半足不出戶的牲畜,也是第一次走這麼遠。
城樓上的守備軍兵士,卻隻能吃著乾饅頭,半點肉腥都沒有。
“搞什麼鬼?”
“我們拿命來守城。”
“不給吃肉?”
一個兵士氣的罵道。
“吃吧,估計明日連這些都吃不到了。”
“城門嚴查,聽說不少商戶都關門了,所有東西都不賣了。”
“這個節骨眼上,城內本就動蕩,又不好直接破門搶。”
“據說衙門裡的三位大人,和我們也吃的差不多。”
一個兵士低聲道。
其他兵士聞言低頭吃飯,心裡一點守城的心都沒有,希望這一切能早點結束,更是豔羨的看向城外大口吃肉的青州府兵士。
奔襲幾百裡,竟然還能吃上肉。
真好,真香!
吃過飯後。
城外又開始練兵,一隊隊的兵士隊形整齊,大踏步的操練戰陣,響徹的口令聲動蕩上空,傳遞進城內。
這一幕無疑讓城樓上的兵士,露出膽怯之色。
不知道何時會攻城,卻又不敢掉以輕心。
這樣周而複始,一日就是七八次。
每次都把淮陽府守城兵士,嚇得夠嗆!
臨近傍晚時。
“這到底什麼時候攻城?”
“這樣下去,沒有死在戰場上,也心神扛不住了。”
“哎,誰知道呢。”
“大家都是西川行省的兵士,青州府和淮陽府又是毗鄰而居,何必動武呢。”
……
城樓上的淮陽府兵士,厭戰之情傳遞每一個角落裡。
“那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城樓上的兵士指了指遠處,臉露驚恐,手臂都在抖顫,整個人像是打擺子一般。
其他兵士也都紛紛看過去,一個個臉露驚恐之色。
就看到遠處。
好似天地交接之處,忽然間看到一條長龍般的身影,快速的朝著這邊奔跑而至,等漸漸看到身影時。
就看到是身披甲胄,密密麻麻的兵士殺過來了。
這些人比城樓下的兵士,人數更多,戰意更是昂揚。
“這……這是青州府南部的兵士。”
“有青山縣的旗幟在擺動。”
“那是許大人發跡之地的軍隊殺來了,他們為了救許大人,肯定會攻城的!”
“啊,天啊,城下已有近三萬多兵。”
“這次來的足有五萬兵啊。”
“我們怎麼打得過?”
城樓上一個個淮陽府的兵士,都嚇壞了,手裡握著的軍刀都抖動間差點跌落下去,從青州府一群一群的兵士殺過來。
那種震撼感,讓他們感覺淮陽府囚禁的並非一個人,一個府丞。
怕是把都指揮使大人囚禁在此地。
也隻能如此大的陣仗了吧?
“差不多了。”
城樓下慕容山臉上掛著一絲笑,望著看似高不可攀的淮陽府城樓,這一日操練陣型,已經初步讓兵士懂得攻城戰的方式。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
青州府南部三縣青山縣,天河縣以及廣平縣的兵馬已經聚齊,與此同時還彙總了邢明掌控的洪澤縣,以及雷超掌控的開源縣。
外加上一路上各縣彙總的兵馬,共計五萬多人。
加上慕容山帶來的兵馬和早就駐守此地的鐵血軍。
此刻青州府出兵八萬人,兵圍淮陽府城。
“見過慕容將軍。”許廣誌和許大彪以及胡俊,譚磊,邢明和雷超等都趕來了。
“大哥。”況天雷和林豹以及被拘押許久的飛虎嶺二號統領的刀疤,也一並趕過來了。
“都來了。”慕容山拱了拱手。
“大哥。”刀疤臉露尷尬和自責的上前。
“你的事,戰後再說。”慕容山冷聲道。
“是!”刀疤尷尬的退後。
“現在人都來齊了。”
“我們在外麵多待一日,城內抓捕遠勝的動靜就會越大,現在是直接攻城,還是圍而不攻,迫使淮陽府打開城門?”
“你們怎麼說?”
慕容山沉聲道。
“此戰。”
“我等聽從慕容將軍的調遣。”
眾人沉吟了一下後,還是許廣誌和許大彪站了出來。
他們是許元勝的族叔,此刻如此說,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了。
這也是許元勝願意看到的,大戰在前,最忌將令不一。
“那就戰吧。”
“練兵百日,不如戰場上真正走一遭。”
慕容山眸光內透著一抹激蕩之色,徑直看向前方的淮陽府城。
青州府崛起之戰,唯在今日。
八萬人圍城,不僅要一戰,還要死戰。
唯有如此,才能令各方不敢小覷。
否則如此短時間就擁兵八萬的青州府,一旦被各方排擠和打壓,對於剛剛嶄露頭角的青州府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