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有的是銀子。
“乾了,我紫雲府陳昂,捐十萬兩,另外我紫雲府還有上百個商戶在府城各處,我可以做擔保,再募二十萬兩。”
“我黑石府宋闊,捐十二萬兩,另外我乃黑石府商會會長,可為我黑石府在城內的商戶做擔保,再募二十五萬兩。”
……
一個個商戶紛紛開口,雖說西川行省九府並未完全到齊。
但也有五府之商戶,在此了。
“我代替許大人,代替青州府感謝諸位。”
“我高有權願捐二十萬兩,我青州府商戶願出三十萬兩。”
“這些銀子我高有權會一一謄寫清楚來曆,戰後呈送給許大人,並承諾所有銀子會用在攻城一戰上,若有結餘,會一並送達許大人,有其處置。”
高有權大聲道。
並當即拿出了一份冊子,親自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當即拿出了銀票,一旁的青州府的商戶如宋氏布莊的東家等人,也紛紛拿出銀子,寫上名字,摁了手印。
很快其他商戶也紛紛寫上名字,拿出銀子,摁了手印等。
頗有一種歃血為盟的悲壯感。
但看到桌上放置的厚厚一遝子的銀票時,卻又顯得整個屋內有一種金碧輝煌,非常壕的既視感。
這是屬於商戶們的力量。
大部分所屬府的商戶們,並沒有全部在此地。
但他們給出承諾之後的一個時辰內,就分頭聯絡,籌措銀兩,很快就交到了高有權的手裡。
若是許元勝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忍不住感歎,媽的虧了,這些人身上的銀票,真特麼的多啊,估計虧在棉麻布上的銀子,隻是十之二三。
這屋內的大部分商戶隨身拿出的銀票,都有十幾萬兩。
妥妥的都是大戶。
實則這也是他們支持許元勝,並儘快解決這次紛爭的原因之一,他們也怕被抓走,身上財富被洗劫而走。
還不如拿出來,投進這場豪賭之中。
要說賭,這些商戶自然賭性都很大,要不然也不會被許元勝坑了六百多萬兩銀子。
實則這些商戶們一個個跺腳暗罵許元勝的同時,也深深的折服於許元勝的手段。
“可以行動了。”
“招本地商戶過來,他們對於城內守備軍兵士以及差役的住址,都很清楚。”
高有權望著桌子上的銀票,也忍不住有些怦然心動,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籌集了三百多萬兩啊。
媽的。
真想卷走。
可惜這是打著許大人,打著青州府的名義,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拿走一分一毫。
從城外戰鼓急促響起。
在一個多時辰後,商戶們都開始行動了。
本地商戶看到了這些外地商戶的決心,都是暗自心驚的同時,也知道淮陽府要變天了,沒有幾百萬兩銀子打不倒的人心啊。
“我等本地商戶們,也願意支持許大人獲勝。”
“未來我淮陽府商戶們,願意接受許大人統領。”
“高兄,這是這些守備軍兵士和府衙差役的所有詳細信息,我等已經安排人紛紛前往了他們的家裡。”
“另外我淮陽府本地商戶,願意獻銀八十萬兩。”
“希望許大人獲勝,希望青州府獲勝,也希望我西川行省商路繁榮。”
一個本地商戶的領頭人,拿出銀票交給高有權。
“感謝諸位義舉。”
“我定會如實轉呈給許大人。”
高有權鄭重道,並接過了銀票。
達近四百多萬兩了。
許大人,我高有權並非擅自借你的名行不軌之事,我會保存好這些銀子,更會在和守備軍兵士和差役的家屬們談價的時候,儘量壓低價格。
把餘下的銀子,全部送到你的麵前。
這些商戶行事速度很快,畢竟都投了重注。
此刻夜色已深。
當傍晚時戰鼓急促響起時,攻城就沒有耽擱,經過之前的預演,很快就變成了真正的攻城。
一箱一箱的長箭就被送達了最前線。
這場戰鬥是富裕的,也是一場實戰磨礪。
根據許元勝曾經反複交代過的一件事,打仗兵士要不畏死,但也不能白白送死,練兵時間不足。
就拿武器來湊。
軍刀人人都要有,即便是臨時打製的。
最重要的就是弓箭,必須配備充足,對於大青山哺養的青山縣民眾,不論男女老少幾乎從出生都精通射箭。
為此大批民眾送達前線的物資裡,除了吃食之外,最多的軍械就是弓箭,特彆是趕製的長箭,是成箱成箱送達的。
嘩嘩嘩
一道道箭雨籠罩了整個城樓上。
近乎是壓製的城樓上的淮陽府守備軍兵士無法抬頭。
一波攻擊過後,足足傾瀉了數萬支箭之後,還不見停歇。
“我靠,這怎麼打。”
“根本不敢抬頭。”
“他們到底搭雲梯了沒有,
“要不然乾脆投降吧。”
一個個淮陽府守備軍兵士,根本沒有見過如此陣仗,被壓製的根本無法抬頭,在不遠處還有四具邊軍殺手的屍體。
他們是不信邪,為了告訴守備軍兵士,箭雨並不可怕,穿著甲胄扛好盾牌,在夜色下,很難被射中的。
正待他們示範的時候。
那一波波的箭雨就傾瀉了下來,近乎是密不透風,刁鑽至極,這些並非前線正規軍的射法。
多數是獵人為了獵殺野獸的手法。
刁鑽,陰毒,出其不意,而且極其精準,畢竟箭頭是精鐵打製,一旦丟失就是需要銀子購買精鐵打製。
所以他們的準頭,毋庸置疑。
那四個邊軍殺手,雖然被盾牌包裹住了上半身,憑借以往的經驗,知道大概率不會出事的。
卻還是被幾道陰損的長箭射中了胯下,硬生生的撞擊在地上後,被箭雨再給完全覆蓋,射成了刺蝟一般。
自此後,城樓上再也沒有人敢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