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直言道。
方柔氣的胸鼓脹著,恨不得要炸了一般。
“再說我為府丞,掌控堪比一縣之兵馬,在青州府是沒人敢招惹我。”
“不過現在什麼局勢。”
“你曉得多少?”
“先皇駕崩,新皇遲遲未立。”
“京城勢弱,邊軍重鎮百萬兵馬虎視眈眈。”
“前線的南部防線全部有青州府接管,這些日子調動多少兵力和民眾,你在縣城內應該有所察覺。”
“現在的局勢,比之過去更為嚴峻和凶險。”
“我現在就是那個出頭鳥,誰都想打我。”
“若局勢一切順暢,我還能安然無恙,得以喘息。”
“一旦局勢陡轉之下,區區青州府在天下大勢麵前,又算的了什麼?”
“另外。”
“我並非看不上趙婉兒。”
“一是我最近忙碌,幾乎居無定所。”
“二是未來確實看不太清楚,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如何,這個時候我連自己都顧不上,身上更擔著數十萬人的身家性命,哪有心思特意沾花惹草。”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現在她稱得上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她怎麼想的,你我又怎麼知道,非要牽絆在身邊,讓她日夜擔驚受怕嗎?”
“她是一個好女人。”
“我對她有虧欠,隻想她能踏踏實實的,不必擔驚受怕,你懂也好,不懂也好,這是實話。”
許元勝直白道。
“老娘就是壞女人了。”
“所以你就可勁坑我。”
方柔咬牙切齒道。
“說到你,若你想要自由,我可以給你自由的,不過外人認不認,我也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你要是奔前程,那更是簡單,我打聲招呼,青山縣,廣平縣和天河縣的布莊生意都可歸屬於你。”
“若是你證明你的能力不輸於楊雨煙,也可入府城,未來楊雨煙主其它府,你來把持青州府,也不是不行。”
“憑良心講,我對你差勁嗎?”
“女人要懂得知足,才能常樂。”
許元勝直言道。
方柔被說的啞口無言,扭過頭眼圈泛紅了起來。
因為這一切許元勝說的有理有據。
真挑不出錯。
但就是太過直白和赤裸裸了。
“兄長,我和嫂嫂願意去府城。”這個時候,趙婉兒從灶房出來進了廳堂內。
許元勝點了點頭,剛剛那番交談沒有避忌著,也就是不怕趙婉兒聽見。
有些事,還是要她自己做選擇,這是她的權利,也是自己對她的補償。
趙婉兒說完話後,方柔不見反駁,看來也是默許。
天色也黑了。
晚上可沒有什麼新年節目。
許元勝揉了揉額頭,大過年的和她回來就是一頓掰扯,實話實說當年自己上她做什麼,完全給自己找罪受。
“我去給你燒水。”方柔此刻起身說了一句,就進了灶房裡。
趙婉兒猶豫了一下,走向許元勝身邊。
“兄長,你現在是大人物,需要應付很多事。”
“就不要為了一些瑣事勞神了。”
“嫂嫂嘴硬心軟,也是因為一個人支撐一家布莊,想著能追隨兄長的步伐,做大做強,未來能夠幫到你,我們完全沒有想到外麵的布莊生意已經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卻無一人通知我們。”
“心裡難免不舒服。”
……
“何況兄長離開太久了,不但嫂嫂掛念,我也甚是擔心兄長的安危。”
“這一次去府城,倒是不期盼日日能夠看到兄長,但終歸有個盼頭。”
“即入許家,就是許家婦。”
“這是婉兒的心意,盼兄長知。”
趙婉兒說完欠身行禮,就是轉身先是離去了。
許元勝眉頭一挑,一口一個嫂嫂,又想跟過來,她是默許眼下的關係,情願要一個並非名正言順的身份?
這個時候方柔從灶房內出來。
“她的表態很清楚。”
“你是許元勝,那以後就還是許元勝。”
“入了你們許家,她也不在乎一個名字。”
“不要小覷了偏僻小縣女子的堅持和氣度。”
方柔說完,就是從灶房裡兩手費勁的拎著一桶熱水,去了裡屋倒上水,稍後加了涼水後,就喊許元勝進屋沐浴。
“這兩人關係倒是突飛猛進,都會互幫互助了。”許元勝微微眉頭一挑,不過也是好事吧,就是起身朝著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