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是年年征兵,都知道我們南部三縣,特彆是我們青山縣的戰力最強,那可是妥妥的西川行省的兵源之地。”
“死了一茬又一茬。”
“人才變得少了。”
一直躺在椅子上的許老四突然開口道,他兩條腿雖然不能下地走路,但精氣神在村裡養了幾個月,明顯好了不少。
“老四說的沒錯。”許老三點了點頭。
旁邊的五大村的村長們也是點了點頭。
“嗯,論戰力南部三縣不遜色於任何地方。”
“現在前線上,許廣誌為參將,許大彪為遊擊將軍,未來三縣的兵力可儘皆歸於他們麾下。”
“我雖然不能拉大量人口,填充南部三縣。”
“不過良山穀底關口一旦築堤建壩之後,那堪比一縣大小的穀底沃土,卻可以送給我們南部三縣。”
“物資豐富,又緊鄰前線,方便練兵養兵。”
“未來的南部三縣,定然也是青州府乃至是西川行省最強的兵源之地。”
“我有這個信心。”
許元勝正色道。
“聽說前線有拆城牆築城樓的,遠勝,現在良山穀底那邊石料夠嗎?”許老三忽然道。
“三爺,拆城牆是騰龍府和河內府的事,您老該不會想拆青山縣的吧?”許元勝一怔,說實話拆騰龍府和河內府的城牆,他不心疼,畢竟守前線是青州府的兵。
但若拆青州府
何況良山穀底築堤建壩,隻要填充結實,不規則的石料就差不多了,對於規格齊整的城牆石磚,需求不是太多。
“拆了青山縣,也無妨。”
“軍屯製之下,總歸是要擴建外城的,到時直接合攏一起多好。”
“何況良山穀底完全鞏固了,外麵有軍屯製的兵馬在側。”
“縱使青山縣沒有城樓,又何妨。”
“再者。”
“遠勝你拆騰龍府和河內府的城牆,總歸落人口實,若是拆了青山縣的,到時候外人知道了,也隻會豎起大拇指,認為遠勝你為了前線抗擊外敵,儘心儘力。”
許老三笑著道。
“三爺,你老是處處維護我。”許元勝苦笑道。
“說句毫不自誇的話。”
“外地縣城的兵馬,是好兵。”
“但真正不求回報,願意為你拚死,赴死的,永遠是我們青山縣的子弟兵。”
“不對你好,對誰好。”
“大家都指著你能走的更遠,更好。”
許老三拍了拍許元勝的肩膀一笑。
“三爺的話,我記住了。”許元勝點了點頭。
……
在青山村待了一日,傍晚去祭拜了祖墳,順便還有許元勝的爹娘以及許元初的墓,許元勝在許元初的墓待了挺久。
裡麵躺的卻是好大哥。
一旁的方柔神色有些古怪,倒也沒有什麼不舍之類的,她和裡麵的人之前本就是所謂的協議婚姻。
“你們過段時間等天暖和了,再去府城。”
“接下來青山縣就要開始搞軍屯製了,城外也沒有地方可住了。”
“剛好你們直接去府城,就不用占城內房屋的名額了。”
許元勝交代道。
方柔和趙婉兒點了點頭。
稍後許元勝抽空去見了見春兒姐等,帶了一些禮物,彼此之間明顯隨著地位的差距,顯得拘束了不少。
不過她們跟著趙婉兒學會了紡紗織布,以後去了縣城內,也剛好可以接下方柔的那個布莊。
在村子裡又待了一會後,許元勝就先走了。
第二日許元勝就直接去了天河縣,上次欠他們去站台的事,這次總該要兌現了。
等許元勝來到了天河縣城外山巒裡。
外圍稀稀疏疏三三兩兩的斥候,隱藏防守著。
越往裡走,士兵就越來越多,開始有特定路線的巡邏,更為森嚴,哪怕是一隻飛禽也彆想毫無征兆的混進去。
步行進山走了半個時辰,才是到了一個山穀處。
很快,許元勝就被裡麵熱火朝天的一幕給震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