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說道。
“是!”侯坤立即派人傳話。
過了沒多久,姚森就滿臉興奮的趕過來了。
“姚森你這麼炮轟之下,還能持續多久?”許元勝直言道。
“這!”
“這次帶來的炮彈超過十萬顆。”
“若是其它方位不進行連續炮轟的情況下,我那邊還能堅持一個時辰。”
姚森想了想道,臉色也有些變化了。
“要節省。”
“這場大戰,怕是一時半會無法停下來。”
許元勝說道。
“是!”姚森點了點頭。
“城防內的炮彈,想辦法運過來,但也要留下一些。”
“蠻兵在西部區域的兵力,遲遲沒有動,我估計他們會進攻城防,隻靠城防巨炮,還不足以完全打退他們。”
“你們火炮軍,做好兩線作戰的準備。”
“另外持續炮轟,炮筒扛不住的,也要錯開時間,我方必須牢牢掌控住東部區域的防禦,即可開始加強部署除火炮之外的防禦吧。”
許元勝說道。
“是!”姚森臉露凝重,趕緊去安排了。
“趁著蠻軍暫時還沒有騰出手的機會,立即讓第一道城防後的軍械所,把炮彈和車弩,加快運過來。”
“蠻軍永遠不知道,我們大勝的軍械體係,是多麼的完備。”
“若憑持久戰。”
“大勝一國可以吊打蠻國以及周邊諸國。”
許元勝沉聲道。
“是!”侯坤深以為然,大勝的城防建設可不隻是為了防禦那麼簡單,也是為了加快推進各類產業發展。
除了糧食方麵因為生長季節的原因,沒辦法一蹴而成。
其它方麵都幾乎不亞於境內繁華城池。
特彆是第一道城防後,臨近邊境,又先是移民數百萬早就安家立業,大量的人手足以讓各類產業,呈爆發式的發展。
這哪裡是靠天和戰爭吃飯的蠻國,能夠理解的。
漸漸的,天亮了。
打了一夜,兩方都有些疲憊了。
不過對於掌管火炮軍的姚森而言,天亮就優勢太大了。
“娘的。”
“昨晚上打的太猛了,炮彈消耗太大了。”
姚森心裡那是後悔啊,現在整個東部區域五十多座塔樓貫穿的防禦,不管開不開炮,炮彈都是要備足的。
按照以往的要求。
一門火炮要配備十顆炮彈,為一個基數,一輪炮擊,就是打出十顆。
上千門火炮,就是一萬顆炮彈為最低要求。
儘管昨晚許元勝要求了,儘可能節省炮彈。
但一夜也打出去了近八九萬顆炮彈。
隨著源源不斷補給的炮彈,又給第二城防留下一批之外,現在東部區域的炮彈隻有四萬多顆了。
隻夠四輪炮擊。
“節省!”
“大家都給瞄準了再打。”
姚森不斷的提醒,不能再讓手下兵士練手了。
“將軍,我記得第一城防處,也有炮彈的。”
“大人應該會送過來的吧。”
“您要不要提醒一句大人。”
一個將領低聲道。
“這種事需要我來提醒嗎?”
“大人肯定有全盤考慮。”
“讓將士們拿起來弓箭,很快車弩也會配備過來,我們火炮軍不但要會開炮,拉弓搭箭,發射弩箭,也要精通,必要的時候,火藥包也要能扛著衝鋒。”
姚森瞪了對方一眼。
“是!”那個將領尷尬一笑。
此刻鐵木斬龍一方,遠離了兩千米開外的區域休整。
他們也明白了,火炮的射程。
不僅如此,鐵木斬龍一方還聚攏了大批的戰馬,整體氣勢上看去,並沒有頹敗之勢。
從這一點也足見,鐵木斬龍此人的難纏。
熊鯤心底暗罵,打殺了一夜,竟然沒能捉住鐵木斬龍,總體勝負上,隻能算得上平分秋色。
這是熊鯤很不滿的,畢竟他這邊占據了主場優勢。
“熊總兵,看來蠻國方麵,不打算結束此戰的。”一旁來馳援熊鯤的重步兵的許大彪說道。
“此地離我方城防最近。”
“優勢在我方。”
“隻要城防不破,打下去,吃虧的隻會是對方。”
“除非這次蠻國傾儘全國之力,否則彆想討好。”
熊鯤一邊往嘴裡塞乾糧,又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恢複了一些體力。
“還好水軍方麵,消減了大量的八岐國兵士。”
“這些家夥,個頭不高,但打起來還真是悍不畏死。”
許大彪目光所視地上留下的屍體,多數是八岐國兵士,幾乎頭部方向都是對準他們的,而非朝著另外一側。
這說明對方哪怕死,也是在衝鋒的狀態。
“此國,合該滅族。”
熊鯤眸光內透著一抹殺意。
這個時候。
遠處突然傳出了一道道弩箭劃破空氣的勁爆聲,還伴隨著大量馬蹄踩踏地麵的衝鋒聲。
“那邊是許大牛帶領的軍弩兵。”
許大彪臉色一變,他是知道許大牛的任務。
“蠻國的援兵來了。”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
熊鯤驟然站起身來。
對麵的鐵木斬龍也聽到了廝殺聲。
“我們的援兵來了。”
“格勒布還是識得我心。”
“隻要對方殺過來,再加上八岐國餘下的近二十萬援兵趕來。”
“踏破麵前的區域,留下這幾十萬大勝兵士。”
“大勝的好運,就一去不複返了。”
鐵木斬龍臉露銳意。
哪怕用人命來消耗大勝的炮彈。
但隻要能打贏這一戰,都是值得的。
很快消息也傳到了許元勝這邊了。
“大人,要不要即可派遣援兵。”侯坤臉色一變,許大牛帶領的軍弩兵,兵力隻是堪堪過萬。
原本是截留鐵木斬龍後退之路。
策應熊鯤一方的大軍追擊的。
現在鐵木斬龍沒有撤退,隻能說蠻國又增兵了,使得戰勢變得更為龐大且複雜了,可以說在此戰上,蠻國是傾國之力了。
“現在鐵木斬龍被我們困在一方,應該不是他的部署。”
“這個格勒布,在蠻國的權利著實不小,這個時候還能指揮大軍。”
許元勝當即明白。
“此人躲在大軍深處。”
“我的人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侯坤沉聲道,還以為昨晚上如此大戰,格勒布會親率大軍出大營參與這一戰的,誰知道對方連個影都沒有露。
“這個時候,鐵木斬龍擋在外麵。”
“想派援兵,怕是難以即可衝破,還容易被敵軍牽製下,占據戰場主導權。”
“發信號,讓許大牛往後撤退。”
“我隻能做到這一步。”
“阻路之戰,拚的就是一份血勇。”
“向天雷一方可以為此付出巨大的犧牲。”
“我不能因為大牛,而讓戰況陷入被動。”
許元勝沉聲道。
其實派許大牛帶一萬軍弩兵,參與抄鐵木斬龍後路,自然是有風險的,為此許元勝不僅讓他們帶了足夠多的車弩,火藥包,更配備了戰馬。
在如此複雜的戰場上。
他若真想跑,是有足夠多的機會的。
許元勝有且能做的,就是發信號,給許大牛可以撤退的機會,這已經足夠愛護了。
也是其它軍隊,都沒有的特殊待遇。
侯坤心底隻得希望,大牛不要犯倔。
他心底很清楚,許大牛在大人心裡的地位之高,那可是最早跟隨且是同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