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現在要是思路清晰點,也能知道陸恒這句話裡水分很大,陸恒敢打人,殺人是不敢的。現在這話是純粹的威脅,可現在秦母除了知道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脅也想不到其他。幾兩都好,隻想趕緊送走這個煞神。
陸恒這一鬨把秦家其他幾人也驚了出來。秦父和秦亮雖然氣憤,但看見那把插在門上的斧子也不敢再動作。
而出來看見這一幕的秦念,回憶了下上一世陸遠過來求親的場景,不禁覺得陸遠這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
簡亦臨現在是個對陸恒畏懼的不行的形象,所以正躲在屋子裡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陸恒,感慨:“真帥啊。”
陸恒還不知道自己被誇了,此時正掏出準備好的婚書,本來想讓秦家人簽個字,可秦家連個識字的也沒有,隻得退而求其次的按了手印。
婚書簽了,秦母也不用再想著把簡亦臨嫁給彆人,既然如此,之前說的聘禮是不能少的。他雖然還是害怕陸恒,可為了銀子還是鼓起勇氣伸出手:“銀子呢,你不是說有二兩做聘禮嗎?”
陸恒折好婚書收進懷裡,有了這個包票他心情愉悅的掏出二兩銀子給秦母。秦家人雖然覺得這錢少了些,卻也不敢得罪陸恒,隻能不甘的接下銀子。
而這個家唯一可能敢和陸恒對著乾的秦念,也是一直站在旁邊不發一言。看見秦父最後在那張婚書上蓋上手印時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他的計劃實現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跟他搶趙廣。他知道這一點,心裡空落落的,卻又不知道少了什麼。
秦念如何多愁善感也改變不了陸恒的好心情,在陸恒的威逼沒有利誘下,婚事被定在三天後。是不是良辰吉日不知道,卻絕對夠快。
以往陸恒在電視上看到的婚禮無一不是八抬大轎,十裡紅妝。他也曾幻想過這麼把簡亦臨娶進門,等真穿到洛河村這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才知道現實和理想之間是怎樣的鴻溝。彆說八抬大轎了,他現在連個雙人抬的小轎子也雇不起。當然咬咬牙也是可以雇的,就是以後的生活花費可能要出問題。
陸恒想了想自己現在經濟情況,覺得唯一適合的就是租一個小毛驢。對,就是租。而簡亦臨要做的就是坐在毛驢上被他拉著回家。
怎麼也是從現代穿過來的,陸恒想了一下那個情景,覺得有點牙疼。他立刻聯係簡亦臨提供了這個建議,問簡亦臨的意見。
簡亦臨十分果斷,殷切告訴陸恒租驢的錢千萬要省下。
這實在超出了他的審美,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而且陸恒曾經幻想的八抬大轎簡亦臨也覺得很是不可理喻。他一個大男人,陸恒竟然想用轎子抬回家。可隨即又想到要是陸恒坐在轎子裡,而他騎馬走在外麵,似乎,也不錯?他非常寬於待己的自己暗搓搓意淫了一把。
成親那日陸恒送來嫁衣,這個世界哥兒與男子的婚服差不多,但哥兒的要更華麗些,而陸恒挑的也是最好的。
把秦家人關在門外,陸恒看著簡亦臨換上喜服,然後轉過身張開手臂展示給他,笑問:“怎麼樣?”
火紅的嫁衣稱著簡亦臨這一世豔麗的眉眼,陸恒忍不住把人擁進懷裡對著那帶笑的唇就吻了下去,末了意猶未儘的稱讚道:“舉世無雙。”
陸恒帶人回家的這一路即沒轎子,也沒毛驢,是走著回家的。這也算不上什麼,畢竟村裡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倒是簡亦臨身上的嫁衣引起了一陣討論,畢竟舍得出錢買這麼好的嫁衣的人家還是少數。周圍幾家相熟的偷偷詢問秦家人,知道是陸恒帶過來的,都十分震驚。猜測陸恒是不是賭錢是贏了一把大的,要麼就是真的真的喜歡秦家的哥兒,雖然這個概率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