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臨在那天衝突的後半夜就已經離開業山,回了山莊。在其他承天教眾人的眼裡,便是一時不慎被無鋒山莊的那些人救走了。
自此,承天教對於正道的威脅也就沒了。
陳元這幾日來心情不錯,平日裡嚴肅的一張臉都難得柔和了不少,聽下屬彙報的時候也會露出一點笑意,把人家嚇得戰戰兢兢,生怕是什麼山雨欲來的前兆。
陳元卻沒心思注意下屬那點微不足道的心情,他解了毒,再過不久就能報仇,等日後時機成熟還能弄死陸恒混個教主當當,前途十分無量,免不了麵上顯出點愉悅來。
他現在時不時就去宋晚那裡溜達一圈,看陸恒和宋晚依依惜彆。當然惜彆的應該隻有陸恒,因為宋晚壓根還不知道自己暴露的事。隻覺得陸恒這幾日來的格外勤快。
用陸恒的話說,是希望在這最後一段時間裡好好享受和宋晚相處的時間,不希望有什麼其他恩怨影響到他們。
陳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對這種千回百轉的情愫十分不以為然,除了磨磨唧唧的耽誤他報仇的時間簡直沒有半分益處。但是他這幾天心情好,心胸就難得的寬廣了點,隻是每日拿陰毒的小眼睛上下掃一遍宋晚,忍耐下陸恒那點小心思。
宋晚察覺到他的目光,雖然忐忑,但是有陸恒護著,多少有了些底氣。不時還會拿目光頂回去。
陳元:“……”死到臨頭還敢這麼橫。
陳元每天算著日子,哼著小曲兒等陸恒把人趕走,隻是沒等到人走,先等到了一幫子正道人士圍攻各分堂的消息。
簡亦臨被抓走一年,正道那些人礙著盟主麵子也就忍了一年沒對魔教動手,覺得每日的娛樂活動都少了不少,十分影響身心健康。既然現在人救回來了,當然要恢複日常活動。
不過到底忍了一年,這次活動的規模就比往常大了一點。這本來也沒什麼,雙方鬥了幾十年,也沒見他們真能滅了承天教,這才也不可能真的一鼓作氣重創他們。
唯一引起陳元注意,也是讓他最大動肝火的,是宏順堂的堂主徐廣在一次攻擊裡受了傷,而且據說傷的不輕,能不能熬過去還不知道。
宏順堂是承天教最大的錢財來源,也是陳元最重要的財源。徐廣是他的人,堂裡賺的錢至少有三四成是要孝敬給他的。
徐廣死不死其實不重要,隻要下一個上任的還是他的人就行。問題在於宏順堂的副堂主在一年前突然開始展露頭角慢慢爬到了副堂主的位置,且這個人油鹽不吃,他幾次三番想把人拉攏過來對方都不領情。
不是沒懷疑過對方是陸恒的人,雖然那人和陸恒沒什麼交集,但是他和徐廣不是看上去也沒什麼關係。那個分堂是塊肥肉,陸恒想插兩腳也不稀奇。
隻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隻要不是他的人就不行。現在最好就是讓徐廣把傷養好,繼續給他做事,用了這麼多年,一時要換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