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容左手支著下巴輕笑一聲,臉上是難得的嘲諷,“沉家治理無方,說得倒是挺好。隻是,趙侍郎張口一句話就給皇家定罪了?若本殿說當年時家勾結北疆意圖謀反,趙侍郎覺得這是真是假呢?”
“你、你怎會…”
趙侍郎像被戳了痛處,差點將話脫口而出又住了口。
“夠了,汝容!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胡言亂語。”台上的時詢怒罵道,“當年之事,若不是沉緒何慕蓮從中作梗,我爹娘怎麼會死!”
“你之前看到的,隻不過是我想讓你看到的罷了。你以前裝得乖順,現在站在這殿中,倒是有膽量直呼我父皇母後的名諱了!時詢,我當年求得父皇母後留你一命,真是我做錯了。”
汝容不疾不徐、冷冷出聲,豔絕無雙的容顏上並未有特彆的表情。
“做錯了?”
“什麼你救我?求得留我一命?還不如就讓我隨著你父皇的旨意,同時家一齊被抄滿門的好!還在這上演什麼戲碼,十幾年了不累嗎?想讓我時詢對你們沉家留我一命而感恩戴德?”
大殿中央的時詢笑得癲狂,“我看你是癡心妄想!你們都該死!”
全場百官聽到這,寂靜無聲。
汝容沉默的看著已經瘋魔的他,不願再多言。
此時,一名侍衛悄悄上前貼近時詢,輕輕搖搖頭,低聲道“宮中各處已搜遍,並未找到玉璽。”
時詢冷哼一聲,看著座椅上斂眸的汝容,聲音也稍加放大了些“繼續找,
宮內已全是我的人手,他們插翅也難飛。是我的,終究會回到我手上。”
席沉甯視線跟隨身體主人的動作,悄然看向了龍椅背後的珠簾,微微晃動是有人剛到的痕跡。
是溫岺回來了。
汝容被寬大衣袖擋住的手掌兩指並攏,輕輕點了兩下。
準備動手,留活口。
珠簾後的溫岺得令,雙臂將手中弓拉得似滿月,鋒利的劍尖對準了大殿中央的時詢,隻待一聲令下。
喜歡玉瓊引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