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一時沒有防備被嚇了一跳,但她隻當柱間好久沒看到她想她了,在跟她玩鬨,一時間也沒有察覺出什麼。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對方了她也很想他,要不是這段時間都有事情在忙恐怕她都要變成深閨怨婦了。
阿雪也伸手回抱著柱間,任憑對方把頭埋進自己的頸間,她伸手按在對方的後腦勺上,手指從對方的發間穿插而過,仿佛這樣兩人的距離就會變得更加近了一些。
但隨著兩人擁抱的時間越長,阿雪漸漸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發現柱間抱著她的力道好像越來越緊了。
阿雪瞬間意識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她順了順柱間烏黑的頭發,然後開口問他:“柱間,心情不好嗎?”
阿雪感覺到對方的身軀一頓,像是有些僵硬,但她體貼的並沒有一定想要得到答案,反而是給足了對方充分的時間,看對方要不要跟她講心裡事。
她一邊給對方順毛,一邊耐心的等待,直到柱間眼眶紅紅的抬起了頭,一臉悲傷的看著她。
“對不起阿雪,還是被你發現了……”
阿雪看著他一臉破碎的模樣,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要碎了。
她心疼的把柱間的腦袋一把按回來,不停的用手撫摸著對方,溫柔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柱間貼著對方溫熱的肌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又要打仗了……”
阿雪也沉默了。
許久她才歎了一口氣。
“年初的時候不是打過一回了嗎?”
“是啊,都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我和扉間都去勸了父親,但父親還是決定接下這次的任務,明明,明明就可以不用接的……”
柱間捏著拳頭,一臉不滿的和阿雪說起了這次的情況,並瘋狂辱罵他家老頭真的是冥頑不化,不把族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阿雪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用自己柔軟的手掌心包裹住對方緊緊攥著的拳頭,然後緩緩的打開。
阿雪輕觸著對方掌心之中被指甲摳出來的月牙印子,最終還是歎息著開口替他父親說了一句。
“你父親也是沒有辦法,胳膊又擰不過大腿,貴族一定要打仗他也沒有權利說不啊……”
柱間喪氣的垂下了頭,道理他都懂,可還是忍不下這口氣。
“如果你們能擺脫貴族的鉗製,有彆的經濟來源,就可以不用聽貴族的話了。”
柱間難過的看著她:“我們很難擺脫貴族的鉗製,也沒有彆的經濟來源,忍者不事生產,種地沒有做任務來錢快,我們光靠種地是吃不飽的……”
而且忍者一個高級忍術下去,地形都能被改變,何況是脆弱的田地。彆到時候辛辛苦苦種了好幾個月的地,眼看就要收獲了,如果彆的忍者家族剛好卡在收獲的時候來搗亂,那豈不是一大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風去了。
所以這個辦法也是行不通的。
阿雪不想看他一臉難過的樣子,便捧著他的臉,安慰的親了親他的嘴角,認真的看著他:“我有辦法。”
然後牽起他的手,對他說:“跟我來。”
於是阿雪便帶著柱間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柱間好奇的看著眼前三三兩兩擺放著的木箱,疑惑的看著阿雪:“這些是?”
阿雪對他莞爾一笑:“是蜂箱,養蜜蜂用的。”
“我也是嘗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然後阿雪便對柱間講起了她這段時間養蜜蜂的二三事,還拿出了用蜂蠟做的蠟燭和唇膏給他看。
柱間一臉驚呆了的表情看著她,覺得她真的是太聰明了。
這個世界製糖的手藝掌握在貴族的手裡,普通人很難吃得到糖,所以雖然這個時代製糖的技藝很粗糙,製出來的糖也都不怎麼好吃(對於阿雪而言),但糖確實是稀缺資源,賣得很貴。
而作為糖的替代品——蜂蜜,那更是貴了,野蜂蜜不是誰都能采得到的,而且這玩意兒還稀少,不是一直都有的。柱間之前烤魚拿出來的那小半罐還是他和族裡的小夥伴去森林裡掃貨的時候無意間得來的。
如果真的能成批飼養蜜蜂產蜜,那其中的利潤是自不必說的。
而且蜂蠟還能做蠟燭,在這個普通人還在用油燈做照明工具的年代,蠟燭無疑是要比油燈更加方便的一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