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開啟後迎接的第一個人不是女主人,而是從東京特地找到仙台的禪院直哉。
對於要開店這件事,甚爾並沒有隱瞞,畢竟他在黑暗世界很有威名,他的名氣足以庇護這家店不被騷擾。
但禪院直哉知道這家店,是因為咒術師也算是編內人員,是有專門的福利待遇的。所以甚爾的店鋪在政府那邊走手續時,曾詢問過禪院。
看著麵積可觀的店鋪,禪院直哉皺眉:“甚爾君還特地為那個女人開店?”
那不是浪費甚爾君強大的能力?甚爾君怎麼能被桎梏在這種地方?
“您為什麼要執意於……”那個廢物,話還沒出口就看到直哉的眼刀,侍從不由把剩下的話吞進嘴裡,低頭道歉:“是我越矩了直哉少爺。”
禪院直哉冷漠地瞥了眼對方,“你明白自己該去哪裡。”
“是。”侍從麵色有些發白,像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經曆。
今天是周日,不需要上學的梅路艾姆和夏油傑帶著會理準備的禮物,正準備來恭喜甚爾開業。
剛剛走到門口,梅路艾姆就看著站在店門口,身穿羽織、看起來身份不凡,還帶著侍從的小孩,不由挑眉,禪院的人?
其他家族的不可能來找甚爾,隻是沒想到被甚爾舍去的家族還有人惦記他。
徑直走過去推開了店門,梅路艾姆回頭輕聲道:“要買東西嗎?”
和服內的手輕輕握起,禪院直哉內心幾乎氣成了河豚,這就是跟在甚爾君身邊的小孩??
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咒力弱的可憐,憑什麼值得甚爾君另眼相看??
看對方一直不說話,夏油傑以為弟弟誤會了,不由尷尬地道歉,“抱歉,我們以為你們站在這裡是想買東西……”
“真不明白甚爾君看重你們什麼,你們是理解不了甚爾君的,他是絕對的強者,我們留不住他,你們當然也留不住他……”
看自己才說了一句,對方就回了一大段,自己還不是很明白對方意思的夏油傑:“……”
看人放完話趾高氣昂的離開,夏油傑疑惑:“他到底來乾嘛?”
梅路艾姆遲疑:“可能是甚爾的崇拜者吧。”
“那他還沒見到人,怎麼就走了?”
這次梅路艾姆回複的很肯定:“怕挨打吧。”
對方這破防的模樣不正說明甚爾不待見他,而且看對方的樣子,麵對葵生也不會有什麼好話。甚爾又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就手下留情。
“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夏油傑嘟囔一聲跟著推開門,和弟弟乖巧地坐在一起。
甚爾在看到梅路艾姆短信那一刻忍不住露了一個略帶凶氣的笑容,敢來騷擾他,找打嗎?
離開的禪院直哉還沒來得及懊悔自己光放了狠話,就被心心念念的甚爾打包送回了禪院。
看著綁著繃帶的直哉,老父親:“……”
“閉門修行吧,你舅舅他們為你承受了太多,閒逛容易被打。”
禪院直哉:“舅舅他們技不如人,被甚爾打不是應該的嗎?”
禪院直毘人斜坐著看了眼自家兒子,沒好氣得說:“沒有練好咒術不能出門。”
在禪院直哉苦練咒術的時候,時間一晃而過,葵生和甚爾結婚了還生了一個孩子,取名為惠,是恩惠的意思,夏油傑也臨近國中畢業。
明天就是國中的畢業典禮,已經十五歲的夏油傑身材修長,長相俊秀,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引來了眾多告白,但都被對方有禮貌的回絕了。
看著咒術界遞給他的兩所學校,夏油傑有些猶豫,加茂家建議他去京都,他就知道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肯定和對方關係匪淺。
雖然他說自己不加入任何家族,但畢竟還是受了加茂一些恩惠,作為報答夏油傑準備在不涉及原則的問題下為加茂工作半年。
京都和加茂關係好,所以夏油傑準備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畢竟和家族牽扯不是什麼好事,讓他有些頭疼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家裡開口。
父母都是普通人,弟弟是知情的普通人,雖然看不見,但從小聽他說也是對這個世界深信不疑,但連輔助監督都做不了。
如果他說自己要去一所宗教學校,讀出來還是個大專,說不定父母會爆炸吧。
一想到那個場景夏油傑就頭皮發麻。
而他弟弟應該能猜到他是去乾什麼,畢竟對方一向聰明,但也不能排除對方情報不足站在父母那邊的可能。
帶著一腔憂愁走出校門,就看到弟弟牽著兩歲的伏黑惠坐在長椅上等他,夏油傑不由腳步加快,“甚爾又把孩子扔給你了嗎?這是誰?”
靠近了夏油傑才發現長椅上有一個身材瘦小,眼睛黝黑地小孩緊緊地挨著自家弟弟。
“他是我在公園撿到的,叫……加茂憲紀。”梅路艾姆略微回憶道出了小孩的姓名。
夏油傑眼睛微微睜大,“是那個加茂家的孩子嗎?”
梅路艾姆看著一旁緊緊抓著自己衣角的五歲小孩,“不清楚,我隻是看他哭的傷心,所以去看看,他一看到我就叫我老大,周圍也沒大人,我就把他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