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雌父竟可能是滅了自己全家的殺蟲凶手!
也是,畢竟雌父再清楚不過雄父、大哥、二哥確實是多麼貓嫌狗憎的存在了。
那殺了雄父就好了嘛,乾嘛要牽連無辜的他……
敲門聲響了半個小時,床上快被信息素熏迷糊的曼斯菲爾德硬是清醒了過來。
軍部的經曆讓他下意識不錯過任何一個信息,怕有什麼急事,手軟腳軟的雌蟲硬是掀開身上的雄蟲,草草披上睡衣打開門,然後就看著自己最小的兒子傻愣愣地蹲在門口。
曼斯菲爾德:……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心裡默念了好幾句,親生的親生的,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殺不能殺。
接著就見自家倒黴孩子麵無表情地瞪大眼睛,柔軟的銀色發絲在空中炸開,金色的眼眸瞪得圓溜溜地望向自己,像是隻應激受怕尋求安慰卻不願直說的貓。
麵對唯一一個自己從小帶到大,也是操心最多的孩子,曼斯菲爾德總是不自覺多上心幾分,他努力放緩語調,奈何習慣身為上位者發號施令的他卻收效甚微,出口的話語不自覺像命令一般,聲音還帶著些許忍耐帶來沙啞。
他低聲問道:“蘭易斯,發生了什麼事?是做噩夢了嗎?”
蘭易斯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與白日不同的,身上帶著詭異痕跡、輕聲細語的雌父,屋內一語不發、氣勢陰沉的雄父。
本來就被詭異的夢境驚醒,還未從臨近的死亡的戰栗感脫出,強撐著想找雄父雌父求個心安和安慰的蘭易斯心態崩了。
最後,曼斯菲爾德的一片慈父心腸落到蘭易斯耳裡隻剩下——
“小兔崽子,晚上事就當沒看到,當做是一場夢,懂?”
蘭易斯當即求生欲大爆發,變蹲為跪,麵無表情地板著一張臉,抱著雌父的大腿懇求道,“你和雄父,離婚,我跟雌父。”
曼斯菲爾德:?
曼斯菲爾德還沒反應過來小兒子是在抽什麼風,後麵黑著臉的法斯特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旋風一般光著腳蹲到了蘭易斯身邊,陰惻惻地開始摳蘭易斯抱著曼斯菲爾德的手指頭,露出一口森然的大白牙。
“小子,成年了吧?”
“是時候自己成家立業了!”
蘭易斯·科索斯雅,成年當天,不小心勘破了家中的秘密。
當晚,被雄父無情地趕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