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偵探案例 從不文靜過 2851 字 6個月前

而今,小張的情緒正處於複雜狀況。一種是向上而生的心勁,另一種則是麵臨的反差感與前所未有臨界點的轉變,讓他害怕和不適。

他未曾料想到。

第一次出勤和他所預想的是出奇的不一致。

當附有不可逆轉的生命終止,心跳及呼吸都告急時,書中描述的死亡絲毫不見得有多可怕之處,但正當死亡呈現臉的輪廓,卻沒有了麵部特征,就像放空的氣球,漸漸地失去存在感。

見唐朗臉上還沒有屍斑,當下以為他隻是失去意識,才會進一步去確認唐朗是否還有體征?那時,他並那麼害怕,或者說早已被恐懼嚇傻。實際上他已經什麼都感受不到了,有一種比意識層麵更深的機製保護著,將他置於麻木之中。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麵臨了。

父親在他7歲那年,因諸多不順酗酒屢屢暴打母親。以至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父親又再一次喝得爛醉如泥,他極其害怕。而在母親的袒護下,他躲在床底下,聽著母親一遍又一遍向父親求饒,都以無恙收場……但或許這就是施暴者,往往會從弱者一處尋求快感原因。

那次,他寧願是自己受點皮肉之苦,但對於7歲的他又怎能知道?父親最後一擊,讓母親永遠的沉睡下去。

那晚簡直是個魔咒。

他什麼都不懂,倒在地麵母親平視著他,看著母親麵紅耳赤、鼻青臉腫的臉龐,濃稠的血液沿著汗濕的頭皮,從一縷發絲往前額緩緩地流下。他害怕地捂住口鼻不停地顫抖,任憑淚濕臉頰,甚至不敢出一點兒聲。待父親耗光力氣,才得以罷休。

母親隻是用疲頓及微的聲音告訴他彆害怕。

那一夜,他嬌氣的哭著,躲在母親懷裡陪她在地麵躺了一夜。等微光照了進來已是清晨,母親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隻是那時他完全不了解,還找來毛毯為其蓋上,但之後與母親沒合上的雙眼交彙時,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那以後他自責,且不自信。

當他看到唐朗未合的雙眼,撞擊了童年的記憶,也是從那以後他立誓,決心要把正義進行到底……但現在‘正義’這個詞看似是多麼諷刺,記錄著他當時躲在床底下找不到落腳之處,害怕地蜷縮一團。

意識越清晰,遭遇越傷及自身。

於是走神之餘,風聲打破了寂靜。

心裡的防盜線突然垮塌,他才會嚇慌了神,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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