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把話說完後,從袖子中掏出舊手帕拱了兩下鼻涕。
在這兒其間,陳怡然時而注意著兩位女仆。在深層的意識中她注意到了,一位女仆在聽到女管家說話的期間,臉上似乎顯露著拘謹不自然,為了填補局促不安帶來的不適,這位女仆不得不重拾起剛剛整理過的桌子,再次整理了一遍。
順帶著問題走向開始明朗,隨即問了,“那這次怎麼著急回來,會和秋少奶奶有關嗎?”
“那這事兒……我不知道。”
正當陳怡然大費周章的轉換另一個問題時,女管家留了心眼,話裡又謹慎了起來。
雖然陳怡然想問的有很多,但她知道急於求成,必定會壞很多事,還有更多不可逾越的界限,一堵橫亙在過去與當下之間的牆,深挖必然不能順逐心意。
陳怡然並沒再問,岔開話題。
於是接著問其他“我還想知道,是什麼變故讓二夫人完成變了個人?或許該問,是什麼變故讓二夫人靠食物來儘情發泄自己情緒?”
陳怡然為什麼會怎麼問呢?因為唐老爺死了,在這緊要關頭她並沒顯露出和彆人等同的不安,而是把口腹之欲看得尤為重要。之前也提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管不住自己的嘴,硬是將自己吃成一個大胖子。而這根本性的暴飲暴食是存在著心理疾病,其中必有來頭。
還有剛才為了吃,被拒絕的二夫人臉色變得很快,如同換了張臉孔。這灶台的煙火說好聽點為了顧全大家,不如說是為二夫人準備的。
女管家再次擤了擤鼻子,理了一下手帕,並道“這件事也有很多年頭,大夫人腹中胎兒誕生後,二夫人也進了門,不久便也懷上了孩子,但喜訊不久厄運也降臨,腹中胎兒沒能保住。而後,二夫人調理好身子,便又懷上,不幸又再次降臨……到了第三次胎兒終於保住了,曆經十月懷胎,孩子降生後便又不幸夭折。”
女管家晃頭,接連不斷地歎了幾聲。
又陸續道“接連受創後,心中揮之不去的山崗,還是再次將其占據。她一開始不願說話,之後脾氣變得古怪,也容易暴躁易怒,但又在常人不在意間,她漸漸地用吃來遏製自己的暴脾氣。”
陳怡然認真聽著,女管家近乎敘事過往的種種。
雖然得知的不多,但撬動的內心,更讓陳怡然對這一家人提起好奇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