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陳怡然表示疑惑,雖然她沒行過夫妻之禮,但所謂的夫妻之間的同床共枕是應當的,‘借’夫妻名義相處著,形式上有種莫名其妙的距離感。
然後女管家速速道來“三夫人在進唐家之前,聽外人說起,三夫人就相中了一個對象,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這個節骨眼上,家中的變故成了絆腳石,壓垮戀人之間的一棵稻草……進了門後三夫人就時常鬱鬱寡歡,彆人的示好,她總不予理睬。”
陳怡然還遊離在女管家的話語中,表示難以理解。
而女管家則是撂下最後一段話匆匆離開了。
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信息量也很薄弱,值得一提的是在她的猜疑中,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與唐老爺的死有著擦邊的關係。
此番淺談過後,陳怡然再次折回人聚的大廳。離開的人已過半,隻剩下二夫人和大夫人啞聲靜坐、大眼瞪小眼的,而小張一個人站著大雨的窗門前心猿意馬,眼神卻與嘩嘩嘩的大雨纏鬥著……
此時,陳怡然為了案件能迅速解開,不得不打擾小張。
陳怡然向前並無間隙的問道“想什麼呢?還是唐朗的死狀讓你難以接受?”
而在惡補以往記憶的小張恍然一驚,一改愁腸勉強一笑。
“不是,隻是想知道這雨什麼時候會停。”
小張借著雨搪塞了過去。
他隻是厭倦了以往的那些破事,一旦揪起內心都會猶如萬箭穿心一樣,既心痛又羞恥……進入絕境後他又抱怨不得任何。在那之後他按著自己的節奏,邁向現實的生活,並也不竭力主張什麼。
可唐朗的死狀,讓他不得不承認,死相把他帶回那個細思極恐的夜裡。也不得不自我審視被各種矛盾的想法攪亂的心神。
而錯亂的雨聲,更是敲擊的心窗……
這時的陳怡然看著放迷糊的小張,手拿捏著心口的小佛像,嘴邊不停嘟囔著,心裡看似有了幾分清楚,也沒往下揭底。
不幸的事發生後,害怕麵對不幸無力感將我們拖入艱難的境地,為我們的負能量打開了方便之門,這是不可取的。
根據當下情況……
由不得陳怡然和小張一樣心猿意馬、怠慢一分,也無從過問他的心事。
出於他們本質的工作,她和他必須調整崩了心態,她言辭犀利道“我們之中都在接觸太多不幸後,擔心會被傳染,我們害怕的不再是不幸是不幸本身,而是害怕麵對不幸帶來的無力感將我們拖入艱難的境地,為我們的負能量打開方便之門。這種負能量刺激人去凝視虛空,去湊近那致命的氣息……相信我,我現在和你一樣並不好過,但我必須正視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