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之後的相談甚歡,漸而目的達到後,和唐衛明開始不愉快的交談……
於是,結束不愉快的交談,回到裡間的客房。
躺在床上,燭光雖微弱,依舊照出懸浮在空中的微粒灰塵,聞著也不舒服。但介於一整天未合過眼,被疲憊壓垮後漸漸地合上眼。
就閉眼的一會兒功夫,曆曆過往細節猶如情景再現。瞬間有一種神經受到了壓迫,一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原由和揭底充斥著腦門。
腦子裡迅速劃過唐朗死後的場麵,那眼窩凹陷還是非常紮眼……又再一次戳進痛處……與其去回想,目睹母親情緒失控、歇斯底裡後對他造成了心理上陰影。他寧願把自己調成暗色,也不願再次提起,亦或是想起……
心理和生理還沒徹底破敗之時,小張睜開了眼。
努力不去回想過去那個梗。
在與內心較量的過程中,他硬生生的拖起疲憊不堪的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滋潤了一下乾燥的喉嚨。
又一次倒滿茶水,並沒有和自己較勁之下喝下。
看著茶水在燭光閃爍浮動下,杯中的茶葉似乎像小船一樣飄浮在孤零零海麵上,船槳早已不翼而飛……而小張內心就像杯中的茶葉飄浮著。
很快,這種不安的浮想又被自己打斷,習慣性的依賴起脖頸之下的小佛像。
足夠思緒又讓他記得。
母親因患上心肌梗,離職在家。壓力和開銷都拋給了父親,又因經濟的蕭條,父親轉換了好幾家單位,最後還是落入成小商販。日子也不複之前,當憑父親僅夠賺來的錢隻能解決溫飽,衣食住行卻隻能成為奢望。最終,我們搬離了長居久住的房子,到了一個小出租屋。
漫長的一段時間裡,母親的病情有所轉好。但這樣的轉變讓她心裡也變得極度扭曲,她足不出戶,有時能把自己鎖在屋裡一整天……在她眼中她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至那時開始,母親就傾向於和父親爭執,起初父親還是和善的,也會為母親理清思路……那時還是能看到父親對母親的愛,但不難看出父親也害怕母親再次病發。
之後,事情沒過多久。
這樣的容忍和消除不了的卑微徹底開裂成缺口。
父親不在慣著母親,開始嘴硬、徹夜不歸……然後他們的吵架成了摔砸東西,再然後變成大打出手,而往往都是母親落得烏青。
再延後……就是母親死亡的迎麵痛擊。
在要破防之時。
再次看向茶水,更延伸想到他與唐衛明來到書房。唐衛明一邊摸尋的東西,嘴也沒停下來過,而他的表達都以自己‘我’為中心,說話間玩弄辭藻就像滑稽文醜一樣。但他不傻,他在閒聊和問話期間周旋著……之後,唐衛明搗鼓半天,仍是沒找到想要的,並生疏的沏了一壺茶,以茶會友的形式閒聊起來。
後續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