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又要同我說起他那個乏味、嗤之以鼻的事跡。
起初,我為他鐘情一人,終其一生而傷感,然而他詳儘入微講到最後,像一覺醒來夢碎了般,隻覺得他活該!
他就是負心薄辛之人,何足道哉!
雖已至此……我常常遊離在他們其中,如果我逐流這場變故中,會不會幫她搬回一局?會不會賞他一記耳光,讓他幡然醒悟?內心的焦躁讓我很想為勇敢致敬。
但不知何時,慢慢地接受他一遍又一遍的敘事,也一並接受了徹底破敗的感情。
他說的沒錯有錢人才有理想,但窮人卻要不起理想;吃飽的人才有理想,窮人才想要生活。
……………………
延續看了兩張並沒覺得不妥當,以‘我’展開敘說他們的故事,雖然開頭有些悲涼,但小張認為很有看頭。又出於目的性,當下對她寫的內容冒不出什麼想法。
看著三夫人一臉愁容樣子,小張走到三夫人的側旁,旁敲側擊的問道“能問問三夫人你是被什麼困住了?”
“我的小說。”
小張透過梳妝台的鏡麵看到三夫人紙上寫著烏雲散去的天空掛起了晴朗的日光……往後就空白一片,擱筆不知如何往下。
小張提興問了“情況怎麼樣?”
“很糟。”
“往後呢”
“更糟了。”
“我能知道你寫的是誰嗎?”小張不禁一問,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
三夫人先是一愣,然後沒好臉色。
“不能。”
“好吧。”
小張挑眉欣然接受三夫人冷臉的態度,她的回絕並沒有讓小張措不及防,因為吸取過教訓,倒覺得沒什麼不以為然,反倒是沒有了負擔,也不感到拘謹了。
小張不再問,又在房間摸索了一圈。
他嘗試了一些騷操作來引起三夫人的注意,但三夫人好似沒聽到一樣,隻顧眼前的事,正當她心懷膽怯的提筆落字之時,不知是忘字還是怎麼了,最終還是擱筆,又把寫的不滿意的紙再次揉成一團丟到一旁。
小張見到這一幕非常詫異,在這個節骨眼上是什麼心境讓三夫人為一本沒開篇的小說發愁,也讓小張非常肯定的認為三夫人是被什麼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