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們就以巧合下定論?”二夫人順起蘋果一邊又袖子口擦著果皮,一邊說著“尚且如此,跨了那麼長時間,凶手到現在才采取報複,殺了老爺和大夫人為秋芬芳鳴冤,但秋芬芳死了快二十載了,凶手現在出於什麼樣的原則?又礙於什麼到現在才采取報複?你們能有答案?”
“目前還沒有。”
陳怡然中肯的回答,她不能被二夫人的問話套住,再說出一些原則以外的話,因為目前了解的事不足以證實凶手會指向某個人。
接著,二夫人利索的用低音說著輕挑的話“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其大道理說些套話,不如切切實實的查查大夫人的死因。”
二夫人言明意思,不以為然的啃著手裡蘋果,嘴裡也濾出的不喜歡的蘋果皮,然而陳怡然才發現二夫人不隻是肥頭大腦,她也有如此頓悟,一眼就識破的伎倆。隻是大夫人在一定的優勢一下子蓋過了二夫人,所以她就像閒物一樣被擱置一旁,自然而然就不會有人在意她的閃光點。
閃光點?這提點了陳怡然。
她直接提了出口“唐老爺和大夫人都死了,那麼這個家做主的就是您了,你厭倦了被勢頭蓋過的日子,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們。”
“你這解釋牽強了。”二夫人含著沒嚼碎的蘋果解釋著“正所謂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手中沒握緊的權柄,我巴不得抱緊他們這對橄欖枝,怎麼會舍得一身剮。”
“但我昨夜聽到你在和大夫人聊天的期間,你曾威脅過大夫人,說會讓她死的很難堪(第10章內容)。”
二夫人大模大樣的挨著椅子,表現出有恃無恐,滿不在乎的樣子,而椅子在她胖圓的體型下發出咯吱作響的操心聲……
陳怡然眼角一瞄,顯然大家在等她的回答。
這時二夫人的暴躁和冷漠的一麵被抹去,取而代之是更為堅硬的冷漠,像是被塗汙了另一種顏色,而後嘴角隻是抹過一道壓不住的微笑。
竭力的說道“大家都在得到和失去中曆劫,我沒彆的要求,我隻是選擇了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她想讓我減少個人口糧,她覺得我一人拉高了花銷……如果依從於她,我內心的實感會被牽製著,終將無法得到自在。我一直都遵從內心決定,而這種意識就成了我和大夫人的導火索……我確實威脅過她,但她就是一個隻進不出的守財奴,實在令人作嘔。”
聽到母親被侮辱的體無完膚,唐衛明燃燒的怒火便朝二夫人的椅子來上一腳,椅子似乎也有點兒惱火了,咯吱咯吱的直響……而二夫人直身微動了一下,吃了半個的蘋果滾落在地,唐衛明這一腳也未傷她分毫。
“你不配說我媽。”
唐衛明言語剛落,又準備再踹上一腳。
想得以泄憤的唐衛明沒能得逞,一陣喧嘩和幾句含蓄的話把他給攔下了。
二夫人看一眼掉了的蘋果,放出狠話“你隻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養兒,能活在這個家就知足吧。”
唐衛明又被激怒雙眼瞪圓,雙手被合力架著隻能蹬腿發力,手上青筋凸起,一副架勢即出的樣子。充當調和劑的馮媽站了出來,從旁勸和矛盾,也讓二夫人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