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天的天色愈來愈黑,眨眼夜幕提早了,把房子裹得嚴嚴實實……
陳怡然提了個早,來到了廳內,在椅子上枯坐一會兒,聽著夥房內正籌備著晚飯的忙碌聲。這時,蔣瑩晶手持火柴,劃亮火花,再次把燭光點燃。
幽幽暗暗中,晃現徐順弟的身影,他一人拎著手提包,整裝離開。徐順弟從陳怡然眼前走過,也沒瞧陳怡然一眼,離開的念頭已經深入骨髓。對應著這個時候,陳怡然發聲“怎麼?你不好奇你的匕首被誰拿走了?”
“一把匕首而已。”
徐順弟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
“我懷疑大夫人不是你親姐了?難道你這個弟弟對她的死毫不在乎了?”她垂眼看向徐順弟的手提包,不再彎彎繞繞,直接開問“你在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對嗎?還是秋芬芳的死你也知道?”
陳怡然的話瞬間把徐順弟激醒,凝固在哪兒,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被我說中了?”
陳怡然又噎了一句,徐順弟直接回頭,兩眼發直,像一頭激怒了的公牛。突然覺得自己的失態暴露自己,義正詞嚴的嗬斥著“你最好彆胡拉扯,公正點,盲猜並不可取。”
“在馮媛媛看到大夫人的屍體後,眾人聚到了大廳,我試水說了秋芬芳的死不是意外……而在馮媛媛看到大夫人的屍體之前,我們在後院碰了麵,你發現我手裡的枝條說了一些話後,我當時沒發現不對勁,現在看來,你是知道枝條是鉤吻。”
陳怡然不合情理的說著,沒有前後的證實,這樣的表態明顯有意戲劇化,不過,這種較量隨時都會擦出火花,但她並不介意。
然而,徐順弟把手提包擱置到地麵,暴走一般衝陳怡然而來,手麵按扣在桌麵,上半身微微傾向陳怡然,在和陳怡然俯仰之間,一半含笑,一半輕蔑,道“你和那些粗俗女人沒什麼兩樣,總會找一些心安的理由。”
陳怡然則不甘示弱,挑眉回擊“那你現在拎包走人呢?是心虛的理由。”
“那又怎樣?”被陳怡然暗搓搓的揭底的徐順弟,目露現形,一不做二不休的坐了下來,“好!非常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揪出凶手,還有……你最好如實如據的給出一個合理。”
“那我們拭目以待。”
陳怡然笑臉相迎,看著徐順弟很不服氣的當麵坐下。
而她此番嘲弄,讓徐順弟扯不下自尊心,徹頭徹尾的衝淡了離開念頭。在徐順弟決意不離開後,陳怡然也不再多說一些無用的話,因為他匕首的主人,少了他,也許會在至關重要的點上就沒了說服力,所以必要的是留住他。
目的達到後陳怡然靠後小憩一會兒……
後續,天色的烘托,把眾人再次聚到燭光下。氣氛的掩蓋、閃爍的燭光、模糊的視線和離散的人心,但凡聚在一起,也是貌合神離。
陳怡然瞄一了眼二夫人,她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拿了一個蘋果又不順心的放下,抓了把一旁的葵花子兒,悠然自得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