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在河道上的所行之事,豈不是全都敗露了?
想到這裡,胡惟庸連忙出列道:“陛下,秦風所提出的治河方略,臣以為不妥!”
說完,他還朝著工部尚書王虎和戶部尚書李泰使了個眼色。
王虎和李泰會意後,連忙出列跟著附和道:“臣也以為此治河方略不妥!”
老朱眯起眼,在龍椅上換了個慵懶的姿勢,問道:“胡惟庸,剛剛你不是還說不通河道事務,這會兒怎麼突然能看懂秦風的治河方略了?”
胡惟庸嚇得連忙匍匐在地,哆嗦著說:“臣確實不通河道事務,可秦風所提出來的治河方略十分怪異,讓臣覺得實為不妥。”
老朱哼道:“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怎麼個不妥法?”
胡惟庸的額頭上早已是汗如雨下,連忙向王虎李泰兩位尚書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身為工部尚書的王虎連忙回答道:“陛下,臣以為秦風在治河方略上所言,要修築減水壩恐為不妥。”
“減水壩此等巨-物建造,過於勞民傷財,這會加重我大明百姓的沉重負擔。”
“而且誰都不敢保證此物到底能否起到治河作用,如此勞民傷財,恐會引得民怨沸起!”
身為戶部尚書的李泰在一旁附和道:“王尚書所言極是,建造如此龐然巨-物,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太過巨大。咱大明國庫早已入不敷出,支撐不起建造此等巨-物。”
胡惟庸見兩位尚書都站出來替他說話,如釋重負地抬起頭,懇求道:“陛下,淮西災情尚未平息,若是再斥巨資修建此等怪物,我大明危亡矣。”
老朱被三位大臣連番攻勢之下,心神已亂,如今的朝廷的確是入不敷出啊。
他連朝中大臣的俸祿都要發不起了,確實是沒有錢再來修建秦風圖紙上的減水壩了。
“怪物?胡大人所不知道的一切全都視之為怪物嗎?難道你是羲皇上古之人?”
“燧人氏造火,有巢氏建屋,東漢蔡倫造紙,諸葛亮創木牛流馬……”
“世上萬事萬物,全都是創新所致,你所不了解的事情,就視之為怪物?”秦風冷冷地反擊道
胡惟庸指著秦風,麵紅耳赤道:“秦風,你……你這是巧舌如簧,巧言令色……”
秦風朝老朱拱手道:“陛下,若是大明真沒錢了,那我就幫大明賺錢去。”
“但河務一事,一定要修建減水壩,才能讓黃河安瀾,免受水患困擾,方可一勞永逸。”
“若是繼續深挖河床,拓寬河道,隻會讓淮西災情再度發生!”
老朱掃了一眼台下的所有大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風。
相對於朝中大臣們的危言聳聽,老朱自然是更相信秦風!
畢竟秦風可是自稱來自六百多年後的未來,難道他的見識還不如台下的這群腐儒?
老朱麵無表情地問秦風道:“秦風,你真能替大明賺來庫銀?”
“陛下若是信任我,可在年底之前湊齊建造減水壩的一切費用。”
秦風的話讓朝中大臣一片嘩然!
年底之前就能替大明賺來數百萬兩白銀?
癡人說夢吧?
老朱龍顏大悅,當即一拍桌子,拍板道:“從今日起,河道一事由秦風全權負責!“
聽到老朱宣布這一消息,胡惟庸如墜冰窟一般,整個人在大殿之上都有些恍惚。
這時候,大殿中的刑部尚書韓士原突然站出來反對道:“陛下!河道總督絕不可落入此等卑劣之人的手中!”
老朱眉頭一皺,問:“韓士原,你為何反對?”
韓士原跪在地上,冷冷地指著秦風,怒道:“陛下,秦風乃奸佞小人!他窩藏朝廷欽犯,罪不可恕!還請陛下明鑒!”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了馬腳!
幕後元凶終於浮出了水麵!
老朱和秦風相視一笑,都朝著韓士原笑眯眯地望去。
不明所以的韓士原頓時感覺到大殿之中,一陣惡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