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飛燕動作很快,簡單收拾了幾件衣衫,便火速趕往軍營。
到軍營一看,陣營劃分得特彆快,蕭琅留給她的隻剩下老弱殘兵了。
其中還不乏幾個刺頭。
折騰了一夜,趕到軍營已是破曉時分,天剛蒙蒙亮。
連夜被軍號叫醒,幾個兵滿腹怨言,滿臉不忿。
“又不是戰時,這麼早把人吵醒,趕著投胎啊?”
“困死老子了,閒著沒事弄什麼比武演練,你不嫌累我們還嫌累呢。”
“你和三皇子比試關我們什麼事啊,兩口子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在床上乾一場不就得了,跑來軍營鬨騰什麼?”
人群中哈哈大笑,笑得又葷又混,擺明了不服戚飛燕。
戚飛燕站在人前點兵,正低頭看著名冊。
她耳朵尖,這些人的臟話一字不落地吹進她耳朵裡,戚飛燕抬眸淡淡掠過幾人。
前些日子她易容混進軍營查探,就是為了摸清戚家軍如今的狀況。
公開叫囂的這幾個人不是戚家軍,而是紀家軍混進來的。
蕭琅故意弄進來攪亂軍心,拆她的台。
前世他收服戚家軍,便是靠這些陰損招數,也導致軍中不和,軍心渙散,到了戰場上也是節節敗退。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蕭琅未必了解她,可戚飛燕對蕭琅的招數心知肚明。
“啪!”
名冊一合,戚飛燕盯著他們,目光嚴厲,“你們幾個,出來。”
“叫誰?”
“就是,叫誰啊?”
幾個人還在吊兒郎當,混不吝地抖著腿,晃著腦袋。
戚飛燕背著手立在原地,斷喝一聲,“沒叫到的軍士,後退一步!”
眾人聽令,齊齊後退。
隻剩下那幾個刺頭兵,留在原地,顯了出來。
他們自然不會聽戚飛燕的命令,隻是忽然被亮在台前,麵上還是有幾分不自然。
戚飛燕走至他們麵前,目光冷淡,“你們,不服我?”
“五小姐言重了。”
帶頭的那個梗著脖子道“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們都是粗人。隻是小的不明白,你一個女人,不在家裡繡花,跑軍營裡來做什麼?”
戚飛燕淡淡“乾什麼,我來告訴你。”
話音剛落,她搭上了這人肩膀,此人一愣,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拳兜在了下巴上。
幾乎是瞬間,鼻血飛濺。
他踉蹌幾步,倒在了地上,以十分狼狽的姿勢。
動作發生的太快,全場鴉雀無聲。
剩下幾個瞳孔放大,齊刷刷看向戚飛燕,都捏緊了拳頭。
戚飛燕麵不改色朝他們勾了勾手,“彆光看著,一起上。”
幾人一擁而上。
戚飛燕接住一人打過來的拳頭,拳拳對撞,明明戚飛燕手看上去那麼小,卻疼得那人骨頭都酥了。
廢話,指骨全斷了,能不酥嗎?
與此同時戚飛燕踢向左邊之人的肩膀,攀上前麵之人的雙肩,一個淩空飛躍,幾個飛旋踢,以秋風狂掃落葉之勢將幾人紛紛撂倒。
落地之際,她一腳踹向前麵之人的屁股,那人朝前撲倒,幾個人又摔做一團。
這整個過程隻是幾個眨眼,無論是被打的還是看客們都沒怎麼反應過來,戚飛燕動作快到令人瞠目結舌。
關鍵是,她以一敵十,赤手空拳,連兵刃都沒用。
空氣中再次彌漫起一陣怪異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