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之間。
整個蘇府上下幾百號人變為一片灰燼。
遠在宮中的池姝妤聽到這一消息,先是一愣。
她沒想到蘇培景這麼容易就死了。
更沒想到晉王會滅掉整個蘇府。
“統統,晉王滅掉一整個府邸不會被抓進大牢嗎?”
【會。】
“那他……”
池姝妤恍然大悟,“他是為了拖延封後大典?”
【對,蕭國一個重要官員整個府邸被殺儘,不僅要調查,還要舉國哀悼一年,滅門者也將在被抓捕後在一個月之後斬首示眾。】
“這晉王就這麼自暴自棄了?”
池姝妤作思考狀,“還是說,他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我知道了!蘇培景因為我到來的產生的一係列連環因素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了,所以他必須得殺掉知道他要造反的計劃的人。”
池姝妤站起身來回踱步“他又不能確定蘇培景有沒有告訴蘇家,再加上在他心中蘇培景騙了他,所做的一些都是徒勞,所以他就乾脆把整個蘇家滅門。”
這也太過於殘暴了吧……
“那麼……”池姝妤腳步一頓,“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了。”
“但是,他現在沒被抓住嗎?”
【我這邊顯示,蕭暮雨已經不在蕭國。】
!!!!
“那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去了敵國,他要跟敵國互通合作,然後和蕭國打仗,殺掉蕭帝,自己登帝位。”
池姝妤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可是,他就不怕背上叛國的罵名嗎?”
【兩國合二為一。】
池姝妤點了點頭,“這蕭暮雨倒真是忍不住開始狗急跳牆了。”
“皇上駕到!”門口傳來太監的聲音。
池姝妤趕緊走到門口,準備迎接蕭帝。
蕭赫涼忙走上前扶著池姝妤“阿妤怎麼走出來了,外麵涼寒,快速速回屋躺著。”
池姝妤失笑,“皇上,這整個坤寧宮內都燒起了地龍,臣妾熱乎著呢。”
“話雖如此,屋內總比屋外暖和許多。”蕭赫涼攬著池姝妤朝屋內走去。
池姝妤在生完孩子封後之後,便搬到了坤寧宮。
肉絲有眼力見地關上了門,和進拾一起在外麵候著。
殿內很暖,池姝妤就穿了一身薄一點的衣衫,淡金色的雲錦襯托的她皮膚越發的白嫩嬌豔。
但卻讓人憑生出一種不可褻瀆般神聖。
水潤飽滿的唇瓣,粉嫩水亮。
烏黑的發絲落在耳後。
一雙媚眼看向蕭赫涼時,總讓人覺得含情脈脈。
不需要做任何動作,媚骨天成。
蕭赫涼下身一緊,但是想到池姝妤剛生完孩子,隻能生生忍住。
忙轉移話題“孩子們都在睡覺嗎?”
池姝妤自然是知道他在轉移話題,“是的。”
蕭赫涼握住池姝妤的手,帶著她走到另一邊的軟榻上坐下。
他仔細斟酌了一下,“晉王逃到昭國去了,朕猜想近些時日避免不了一場大戰,加上蘇府被滅,封後大典可能會延遲了。”
池姝妤微笑頷首“臣妾知道的,皇上,臣妾不會讓你為難的。再說了,現在臣妾不是已經是皇後了嗎,隻不過就差個儀式罷了。”
蕭赫涼皺眉“朕的意思是將封後大典改為明日舉行。”
“啊?”這下改為池姝妤疑惑了。
“可是蘇府被滅,不是要舉國哀悼一年嗎?”
蕭赫涼“噗呲”一聲,嘲諷道“朕會把一個蘇府放在眼裡?再說了,朕要做
什麼,誰敢攔?”
蕭赫涼吻了吻池姝妤的額頭,心疼道“朕把封後大典改為明日是因為朕怕昭國會在這段時間內向蕭國開戰。”
“所以朕想早點舉行封後大典,朕想早點向眾人宣告,向全天下宣告,你是朕的皇後。”
池姝妤抿了抿飽/滿的唇,擔心太後會因此記恨上自己。
蕭赫涼眼裡滿是愛意,仿佛看穿了池姝妤心中的不安“朕來之前和太後商量過了,她也是同意的。”
既然太後也同意了,皇上也這麼說了,池姝妤自然得同意。
可是……
“阿妤剛生產完,定是還很虛弱,所以你到時候直接坐在高位即可,朕朝你走來,你莫擔心。”
池姝妤暗自腹誹,好家夥,這蕭帝是有讀心術吧,怎麼我說啥他都能猜到。
蕭赫涼看著池姝妤眼眸微瞪的模樣,真是可愛。
他忍俊不禁,嗓音輕緩道“阿妤可是在想朕是不是有讀心術?”
池姝妤這下徹底愣住了,咽了咽口水“皇上,真有讀心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蕭赫涼沒忍住大笑起來,他的好阿妤真可愛。
池姝妤看這幅場景便知曉蕭赫涼逗自己玩呢!
她伸出一雙柔荑,做成拳狀,輕輕打了打蕭赫涼。
嗔怪道“皇上又拿臣妾尋開心。”
蕭赫涼抓住池姝妤亂動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朕早就將你會擔心的都想到了,也都解決好了,你彆擔心。”
“好。”
“明日你就是朕真真正正,唯一也是獨一無二昭告天下的皇後了。”
池姝妤垂下眼簾,沒接話,隻是緊緊抱住了蕭赫涼。
“對了,皇上,孩子們還未賜名呢!”
蕭赫涼“哎呀”一聲,才想起來這是今日來找池姝妤的第二件事。
“朕昨日孩子出生就已經想好名了,大皇子就叫蕭念煜,二皇子就叫蕭慕秫,小公主便叫蕭願燦,阿妤覺得如何?”
池姝妤怎麼會不懂蕭赫涼的小心思,忍著笑附和道“自是好的。”
“進拾!”
進拾連忙開門進來俯首,“皇上。”
“你把昨日朕擬定的聖旨再去檢查一番,明日一早封後大典宣布!”
“是。”
蕭赫涼看向池姝妤,他那深邃的眸底,流露出快要溢出來的深情。
“朕明日還有一件事宣布,阿妤且看好。”
說完不能池姝妤反應,蕭赫涼便朝著床榻走去。
看著床上的兩個皇子和一個公主,內心滿是柔軟。
他原以為自己真的會絕嗣,以為自己偌大的蕭國無人繼承,以為蕭國會落入晉王之手,以為自己無論無何也遇不到一個心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