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和德川和也的洗牌戰開始了。</p>
幸村精市看著站在對麵一臉冷峻卻能夠感受到他蓬勃戰意的德川和也,將球拍抵在地麵上,問道:“正還是反?”</p>
德川和也簡單的說了一句:“我選正。”</p>
幸村精市轉動球拍,最後球拍落地,他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是正,你先發球。”</p>
德川和也走到發球區,輕輕的拍打著網球,感受著網球的彈力,忽然間他抓住網球用力的向上拋起,然後用力揮拍擊球,網球迅疾的朝對麵球場飛去。</p>
幸村精市一眼就判斷出來德川和也的球速比上次比賽時要快上很多,顯然他在治病和複健的這幾個月裡,德川一直在進步,且進步很大。</p>
不過這一球對幸村精市來說並不難接,他預判出網球的落點,提前一步在落點處等待著,網球剛一落地彈起就被他成功回擊。</p>
兩人開始了十分迅疾的對攻,你來我往的擊球拉拍,網球化作一道道金光在球網的上空飛來飛去。</p>
幸村精市忽然笑著說了一句:“德川前輩,我這幾個月可是開發出了一個新的精神力絕招,前輩小心了!”</p>
德川和也沉聲道:“儘管放馬過來吧!”不管是什麼樣的絕招,他都絕對不會畏懼的。</p>
對於幸村曾經讓他感受過絕望的‘滅五感’,德川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如果真的畏懼幸村的網球,那他就不會想著再挑戰幸村了。</p>
幸村也是清楚德川的堅定意誌力,才會讓德川第一個嘗試他的新絕招。</p>
幸村精市雖然提醒德川小心自己的新絕招,但他接下來依舊是正常的擊球拉拍,好似沒有使用新絕招的前兆。</p>
但德川和也與球場外圍觀的觀眾們沒一個敢放鬆大意的,因為他們都知道幸村精市是精神力網球選手,他的絕招肯定也是防不勝防的精神力招式,說不定此時此刻幸村的新絕招已經開始了,隻是他們都沒有察覺到而已。</p>
事實上,幸村的新絕招的確已經慢慢的開始了。</p>
站在球場邊緣的仁王雅治緊盯著球場上的兩人,他隱約間仿佛‘看見’了幸村和德川之間有一道無形的線連接了他們兩人。</p>
那難道就是幸村的新絕招嗎?</p>
在仁王雅治心生疑惑的時候,剛才還能正常比賽打球的德川和也忽然間手上的球拍掉落在地麵上,他彎腰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手腕,麵露痛苦之色:“我的右手……”</p>
幸村精市毫不留情的一球擊打在他的腳邊,直接得分。</p>
他淡淡的聲音傳到德川的耳中:“這一招的名字叫做‘共情’。”</p>
德川抬頭看向幸村,隻見幸村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讓對手能夠共情我的感知與心情。”</p>
德川頓時明白了:“這就是你發病時的感受!”</p>
右手忽然麻痹失去知覺然後產生強烈的劇痛感,又痛苦又無力,連球拍都握不住,所以這就是幸村生病時的感受嗎?</p>
幸村並沒有想要對人傾訴自己痛苦的念頭,他隻是將自己經曆的痛苦化作自己變強的絕招,他認真的說道:“正是因為我明白在這種痛苦之下是如何難以重新握住球拍的,所以它會成為我克敵製勝的絕招之一。”</p>
其實此時不僅德川在承受著這份痛苦,幸村自己身上也重新感受到了這份痛苦。</p>
因為這一招是‘共情’,如果幸村自己都感覺不到痛苦,又怎麼把這份痛苦傳遞給對手呢?</p>
區彆隻在於真正經曆過這樣痛苦發病過程的幸村能夠麵不改色的忍受這份痛苦,而對手第一次遇到這種突發痛苦的情況是連球拍都握不住的。</p>
幸村繼續擊球得分,他的運動量不大,但額頭上卻依舊滲出汗水,那是因為忍受痛苦而產生的冷汗,但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握著球拍的手依舊是那麼的穩且有力。</p>
站在球場邊的仁王雅治同樣作為精神力網球選手,他是最快明白幸村這一絕招的原理的,他忍不住欽佩的說道:“也隻有幸村能夠忍受著這樣的痛苦繼續打球了。”</p>
切原赤也一臉迷茫的問道:“仁王前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p>
仁王雅治無奈的道:“笨蛋赤也,這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幸村他其實也在忍受著同樣的痛苦。‘共情’這一招就是幸村讓自己的身體重新感受到自己曾經發病時的痛苦,然後把這份痛苦共享給對手。在同樣痛苦的情況下,對手忍受不了這份痛苦無法打球,幸村卻能麵不改色的繼續打球,這場比賽幸村就贏定了。”</p>
切原赤也震驚的看著球場上依舊保持著溫和淺笑的幸村精市,結巴道:“完、完全看不出來,幸村部長他……”</p>
真田弦一郎沉重的聲音響起:“因為很習慣了,所以才能讓我們都看不出來。”</p>
在仁王雅治說破這一招原理之前,就連真田都沒看出來其實幸村也在忍受著同等的痛苦,他們都以為幸村隻是讓德川感受到他發病時的痛苦,沒想到幸村是讓德川感受他此時的痛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