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瑛,輕一點,爺爺這老胳膊老膀子,可受不住啊!”
張懋嘴上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非常享受,接著對張驥說道:“建昌伯,這是老朽的孫女,張元瑛,建昌伯看看如何?”
張驥已經大概了解了張懋這個公爺的性格,聽老頭這麼一問,就知道皇帝姐夫或者姐姐,可能給張懋透過話。
他仔細打量張元瑛,還彆說,有點像上輩子棒子國那邊的同名愛豆,模樣長的絕對沒得說,就是不知道性格為人怎麼樣。
張懋擺擺手,他當然不會起身相送,還是世子張侖給送到了大門口,客氣的說了幾句話。
等張侖回來,看著老父親在眯著眼享受元瑛的按摩,走近了低聲道:“父親,陛下真的有意讓英國公府和建昌伯結親?”
沒等張懋開口。
張元瑛嗤了一聲,“爺爺,我可不嫁給那樣的混帳東西,憑白累的先祖和父祖的名聲,建昌伯嘛!我知道他,滿京城的人都希望他出門一頭摔死呢!”
張懋睜開眼睛,寵溺的拍拍張元瑛的手。
“元瑛這話說的不錯,但是也得提防陛下賜婚,萬一陛下賜婚,想躲都躲不掉,既然你沒看上建昌伯,那麼東宮太子如何?”
張侖臉色一驚,東宮太子,比他女兒張元瑛還小五歲呢!年歲有點不合適。
張元瑛嘟嘟嘴,“反正隻要不嫁給建昌伯,嫁給誰都行,東宮太子,也很好啊!”
張侖沉不住氣道:“父親,姑母便是仁宗皇帝的妃子,元瑛如果入宮伺候太子,輩分上豈不是亂了。”
張懋有一個姐姐是仁宗皇帝的妃子,仁宗皇帝死的時候,特許不準張懋的姐姐殉葬,可見英國公這個靖難功臣之家如何受寵。
“都過去幾十年了,皇位都傳了幾代,那點輩分什麼的可以忽略不計,宮裡張皇後對元瑛喜歡的很,太皇太後也有幾分意思,至於相差五歲,民間不是說女大五賽老母嗎!或許正合適呢!”
張驥並不知道英國公一家關上門說的話,他轉道去了成安侯府。
今天正好沒有輪到郭寧當值,熱情的招待了二哥。
當聽到張驥說起去年的檢校第一。
郭寧臉色漲紅,唉聲歎氣道:“我這也是沒辦法,英國公把持檢校事宜已經十幾二十年了,想要在檢校上出頭露臉,不花銀子怎麼行?三弟我去年也是翻箱倒櫃咬咬牙才拿出了三萬兩銀子,如此才得了檢校第一,今年才混了個紅盔將軍,說啥呀!說多了都是眼淚。”
張驥奇道:“張懋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貪腐?憲宗皇帝不管,我姐夫也不管嗎?”
郭寧搖搖頭,“英國公執掌兵權已經快二十年了,在軍中,在勳貴當中根深蒂固,都是以給老國公賀壽的名義送的銀子,那是禮金,就算是皇上也挑不出錯處啊!”
郭寧見張驥對英國公的事情感興趣,他心裡也有牢騷,嘴巴就沒了把門的。
“英國公撈銀子那才叫絕呢!過壽收禮是一方麵,二哥恐怕都想不到英國公吃了多少空餉,整整一萬人啊!這還是京營,在地方上的都司衛所,英國公剝削軍士也是出了名的,我說一件事,二哥肯定聽說過。”
張驥一瞪眼,“老三你給我賣什麼關子,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