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紳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渾身發抖,兩股戰戰。
王氏和老嬤嬤已經發傻了,本份人家,詩書傳家,哪見過這些。
綠竹的一聲呼喊讓葉紳夫婦回過神來,老嬤嬤看到離開家幾近一年的小姐,亦是雙目放光。
綠竹跟在張驥身邊也快半個月了,之前在宮裡就被張驥欺負的夠嗆,整個人都是張驥的了。
在建昌伯府,也經常聽丫鬟婆子和健仆們講述建昌伯的囂張霸道。
但從未像現在這般,綠竹希望張驥再橫行霸道些,尤其是看到母親王氏額頭流血,恨不得讓張驥把地上的三個人打死才好。
“娘!您怎麼了?為什麼還在流血?”
綠竹看到王氏頭上的血和傷口,急的雙手都沒地方放,潛意識和本能的回頭向張驥求助。
張驥手邊始終隨身攜帶著急救包,上前查看王氏的傷口,心下大安,安慰綠竹道:“隻是皮外傷,不妨事。”
嘴上這麼說,他拿出急救包清理了一下傷口上的米粒和汙跡,又敷上了一些藥粉,用自製的繃帶在王氏的額頭纏繞包紮了一番。
彆看葉紳彈劾李廣和二張國舅起勁,但是他既沒見過李廣,也沒見過二張國舅。
他畢竟隻是從七品的給事中,還遠遠不夠直麵李廣和張驥的資格。
因此哪怕張驥站在他麵前,他也不知道這是小國舅建昌伯。
看到“選秀”進宮一年的女兒,葉紳鎮定下來後更顯詫異,女兒不是進宮了嗎?怎麼還能隨便出宮?
那個錦衣華服的青少年是誰?這些健仆家丁又是哪家的?
一腦門子疑問的葉紳,暫時把這些壓下,上前說道:“快讓他們住手,切莫鬨出人命來。”
張驥朝賈嶠等人擺手,讓他們彆真的把人打死,這才重複了綠竹剛才說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
葉紳沒言語呢!王氏已經哭哭啼啼的講述起來,聽的張驥仿佛見到了西洋景。
在朝堂上令貪官汙吏聞風喪膽的葉紳,家裡竟然這麼慘。
月光族不說,還欠債逾期被欺負上門了,不禁有巨大的違和感撲麵而來。
張驥覺得這是不錯的在葉紳麵前露臉兼洗白的機會,走到收債的近前,伸手揪住對方的頭發:
“來,你跟我說道說道,是哪家的人,太祖皇帝冊封的勳貴,我可都認識,說來聽聽啊!”
收債的被張驥揪住,還扇了幾個耳光,渾身突突叫囂道:“好讓你知道,杜成便是我家大爺,你去掃聽掃聽,彆得罪死了人還不自知,識相的趕緊把我們放了,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張驥聽著杜成二字,有點耳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昨天去張懋府上赴宴,也沒見到哪個勳貴叫杜成,隨即一笑,就算知道了又什麼樣,他怕誰呀!
“揍,死鴨子嘴硬,留一口氣就成,然後給我扔出去。”
賈嶠等人再次下手,這次揍的更狠。
毆打的收債的三人幾近半死,最後被扔出門外不再去管。
張驥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轉身朝葉紳拱拱手。
“葉大人,這幫宵小,城狐社鼠之流,膽敢欺負葉大人,該打,甚至該殺,隻是今天綠竹回娘家,算是大喜的日子,出人命就不好看了。”
葉紳眨眨眼,有聽不太懂,綠竹回娘家是什麼意思?